梁朝肃默默凝视她。
她不对过往生波动,只对结果爱憎分明。他解释,剖开胸膛给她看,对她来讲,伤口是真的,她痛几分,就恨几分。
门外透进来白瑛声音,“我从不坑爹,我请医生来看,病人怎么连话都讲不了,打不了巴掌,总该叫人能骂两句畜生吧。”
撕拽声,踉跄脚步声,混乱不堪。
梁朝肃摸摸她头发,缓慢将她放平,拉好被角,起身开门。
白瑛始料未及,推着医生险些摔个大马趴。
白逸仙面上也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呵呵扶住白瑛,推医生一把,“先去看病人。”
梁朝肃让开身位,医生才抻平凌乱的白大褂,礼貌一笑,“梁先生。”
连城醒来时,白瑛就已经检查过了。
她虽然是骨科医生,但医学生上学时,学的是临床医学这一个大基础,分科是硕士时才选的精修方向。
普外伤,她也了解。妇科流产,之前查保胎针论文文献时,也深入问过京城协和的妇科主任。
她有备而来,强的可怕,心知肚明连城情况,叫医生来纯属打岔儿。
果然妇科医生检查后,跟她结论一致。
口腔科医生也差不多,告知病情和后续注意事项后,又劝连城,“人牙齿的咬合力,并不足以一下子咬断舌头,而且人体的失血量要达到15l以上,才会有生命危险。咬舌自尽,在文学作品里经常出现,但就医学角度来讲,操作可能性非常小,有向死的勇气,为什么不活着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