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立在床边踌躇,先有帮派大手笔包楼层,后有华夏来的富豪,直接要求一个组的医生护士专门负责。
也怕得罪她,干巴巴描补,“术后病人需要多多休息,尽量避免劳累。如果有要紧事,可以请您丈夫先帮您处理。”
连城霍然睁开眼,视线越过护士,落在门口,“我没有丈夫,只有一个暴力占有、囚禁、迫害我的魔鬼。”
护士惊诧,条件反射回头看门口。
灯光下,男人握着门把手,戴着口罩,站姿笔挺,气度矜贵。
护士见过他肺部的x光片,两肺高密度阴影,边界不清晰,是重症肺炎的表现,又有咳血和晕厥症状。
从病理学角度,他比床上女病人更需要住院卧床。
他拒绝,问清细菌性肺炎不具有传染性,就戴上口罩,一直陪护在女病人身边。
这种不顾身体安危的做法,作为医护并不提倡,但他从头到尾,对女病人的关切惶急有目共睹。
实在跟暴力、迫害不沾边。
梁朝肃没有让护士为难,请她出去后,坐在床边,“你想要联系谁?”
连城撇过头,冷冷一声嗤笑。
梁朝肃凝望她,视线落在她乌发间露出的耳朵,有种刿心怵目的瓷白,“是沈黎川?白瑛?还是那个叫老鬼的蛇头?”
连城痛恨至极。
她迫切想知道老鬼的消息,可梁朝肃刚才的沉默已是回答。
他不想说的,避讳说的,谁也从他嘴里掏不出来。
可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