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肃一直是她神圣无暇的儿子,这四年,梁朝肃每一笔辉煌履历,梁母都在贵妇圈与他共享荣耀。
梁母无论如何也不接受他堕落成泥,陷入可笑可耻的境地。只是幻想梁朝肃作为笑柄,在圈子那些长舌妇嘴里流传一秒,都叫梁母浑身血液逆流,恨不得将罪魁祸首撕个粉碎。
“这件事,我正在处理。”梁父这会儿没了深不可测,没了精光算计,声音低沉,恳切安抚梁母。
“念慈,你相信我,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朝肃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更是梁家的继承人,于公于私我都要阻止他。可能手段强硬,但绝不会父子相残,你只凭外人三言两语,就对我生出怀疑,不伤我的心吗?”
梁母被说服,“我以后不强迫你回来,但我有个要求。”
梁父摩挲她头发,不轻不重,眼睛浮起笑,“你说。”
“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怎么做,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把我蒙在鼓里,我要你老实交代。”
梁父手一顿。
在梁氏,他与梁朝肃对立,已经白热化,紧绷化,仇敌化。梁母没经过商海斗争的尔虞我诈,他一五一十向她交代车马布局。
只怕下一秒,她巴掌虽迟但到,还会电话向梁朝肃通报敌情布置。
女人啊,有了骨肉孩子,就是一头母狼,平时你侬我侬,相互依偎,到了危急时刻,公狼只能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