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蓦地爆发爽朗大笑,笑声瘆人,“上次你给了父亲两个选择,如今,父亲同样给你两个。”
梁朝肃攥紧手机,目光深邃到极致,恍若一汪波涛丛生的黑海,没有光亮。
梁父收敛笑声,“你是留在冰岛,还是回国?留在冰岛,你这四年积累毁于一旦,护她这一时,护不住一世。还是回国,赌一把,先保住你的地位,再图其他。”
梁朝肃声音清冷,夹杂不可忽视的寒意,“您不后悔?”
梁父如今占据上风,十足底气,“儿子斗老子,朝肃你还差得远。”
门外。
连城恨不得嵌进门板,梁朝肃声音倒是听得清楚,可他没有开外放。
她耳朵支棱到极致,也听不见梁父说什么,急得想挠门。
下一秒,门毫无征兆被人从内拉开。
连城措手不及跌入一个怀抱,耳朵贴在灼烫的胸膛,他心跳迅猛如擂鼓,手臂一紧再紧,恨不得将她勒紧骨血,灵肉相融。
被抓个正着,连城心惊胆颤,一时缩手缩脚暂待观察,格外乖顺,一点不挣扎,由他抱着。
梁朝肃胸腔一缩一张,顶着怀里小小软软的一团,她发间缈淡的香气,像茉莉,又夹带樱花,一股化学混合的味道。
梁朝肃不喜欢,但由她体温激发,萦绕鼻息,他整个人失了态,在极致的压力和渴求中,埋入她脖颈,深深呼吸,汲取她身上每一丝气味,由肺轮转,深入骨髓。
连城更骇了。
梁朝肃如今集权利与财富于一身,功名利禄对他予以予求,纸迷金醉前仆后继到他脚下。他抬抬手,引动的飓风目眩神迷,一个眼神,血脉贲张。
她想不到,要什么境地,才让他如此失控,以至于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