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安排她,是逮她回去,还是如她猜测,留她在冰岛。
先把情况摸清楚,她心中有底,才能再想离开的办法。
但这回,她不回答,梁朝肃也不出声,眼底晦沉不明的幽邃,凝望了她一会儿,“去吃早餐。”
他放下手越过她,进了洗手间。
连城僵立在原地。
梁朝肃——
不对。
反应不对,眼神不对。
他强势,不想回答,他会夺取掌控权,带动问题方向,绝不会回避问题。
而且他眼神乌浓幽邃,却没了锋锐,讳莫如深。
“在等我?”
连城被人从后搂住,男人宽大的手,握住她肩膀。恰巧是右手,食指层叠的伤口,有的愈合,有的结疤,还有两道最深的缝了针。
他不带防护,黑色绳结有水迹,洇了伤口。
连城盯着看几秒,忽地仰头轻声问,“你这伤什么时候拆线?”
拆线,这种小事自然不必回国,但可以做个由头,重新引出话题。
梁朝肃俯下首,灼热的气息胶着在她鼻尖,“最近。”
连城呼吸带他的温度,肺叶火滋火燎。
第一次回避问题,是她敏感,那第二次呢?
她之前不明情况,不愿贸然判断。
这会儿,却要往深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