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肃目光钉在她身上,完全没有收敛的倾向。
不仅不收敛,神色随着时间推向绝无仅有的阴戾,刺进骨头里。
连城一激灵。
飞速拉开车门,一溜小跑迎上梁母。
梁母本就是过来找她。
海英那一牵绊,叙旧还能推脱,帮时恩道歉说和,梁母却不能不给旧友面子,耽误这一会儿功夫,她火急火燎的赶来。
“没跟朝肃先走?”
连城听出梁母的别有深意,垂下头,“他不待见我,我等您。”
梁母深深凝视她一眼,走到车边,梁朝肃已将车窗降下,手搭在窗框上。
梁母张嘴要继续审问包厢里的怀疑,目光忽然一凝,抓住他手,“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好了吗?”
梁朝肃看一眼又新叠加的口子,轻描淡写,“不小心。”
梁母气他不爱惜身体,“梁氏业务有让执行副董天天动刀的吗?今天不给个解释,我不会放你走。”
梁朝肃瞥一眼立在原地不动的连城,任梁母翻动检查他的伤,“您不是恼我了,怎么一眼还关心我的伤?”
梁母瞪他,“你这是什么话,你伤重要还是那点闲事重要?”
待发现食指指腹有两道绷开的狭长深口,皮肉卷着,血迹在周围洇开一片。
她先是心疼,脑海蓦地划过一道闪电,猝然回头盯着连城身上米白色长裙。
左胳膊内侧,隐约露出几点凝固的艳红血迹。
梁母脸上明显一怔,复而直勾勾审视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