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意有点儿头疼。
“你答应不答应?”
“……好。”
钟应这才心满意足的从君不意腰上起来,然后他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他今晚没枕头睡觉!
·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钟应冲着身侧一身清雅的君不意使了个眼色后,第一次这么有底气的踏入学堂。
监考的夫子是彭留春。
彭留春一向来直爽而粗心,钟应更加放心了几分,觉得今天自己就要逆风翻盘。
他也懒得看题目,没一会儿就趴着睡了,打算等君不意写的差不多了,好拿起来直接抄。
学堂极为安静,只有墨笔划过白纸的声音,缠绕耳边时,仿佛汇成了一首动人的安眠曲。钟应表示,实在是个适合睡觉的好地方。
时间缓缓流逝,钟应打着哈欠起来时,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
钟应侧首,便看到了提笔写字的君不意。
君不意写出来的字好看,苍劲有力,风骨铮铮。写字时也好看,肩背挺直,长发贴着脸侧,唇轻轻阖着。
但是钟应无心欣赏,屈指敲了敲桌子,咳了一声。
君不意头也没抬,直接将折好的白纸扔到了钟应手指边。
钟应在心底夸赞了一声死对头上道之后,偷偷摸摸摊开纸张,做贼似得抄上考卷。
一开始,钟应还小心翼翼,写了一半后,愈发胆大了,就差翘着二郎腿,装出一副大爷样了。
他写的正欢时,面前多了一只手,在钟应桌面上磕了磕,熟悉的女声传入他的耳中“把小纸条交出来。”
钟应只觉得耳边落下一道惊雷,震的他耳朵嗡嗡作响,一抬头,便对上了蒙着一层黑纱的眸子——是木夫人。
钟应“……”
不是彭夫子监考吗?木夫人她来做什么???
默默将纸条捏成球,钟应努力做出迷茫无辜的神色来,心里头认真的考虑一个问题。
要不要把纸条震成粉末?
但是这么做的话,木夫人肯定会发现。
“不交的话,我就跟剑主说说这件事。”
钟应“……”
上交纸条之后,钟应垂死挣扎了一把“我只是在纸条上打个草稿而已,并不是抄别人的。”
木夫人不予理会,直接道“不意,将你的考卷给我。”
君不意淡淡回答“是。”
钟应默默扶额。
本以为会迎来一次超长时间的小黑屋,然而木夫人捏着纸条和考卷看了半响后,将考卷还给了君不意,探究似得瞧了钟应一眼后,带着小纸条走了。
钟应不由愣了愣,一股子不可置信从心底冒出。
反正自己怎么考都是王八榜,钟应干脆不写了,一直在思考自己逃过一劫的原因,因此考试一结束,就堵住了君不意。
钟应张口就问“木夫人为什么不罚我?”
君不意眸中浮现点点繁星,解释“我写了两份不同的答卷,给你的那份,用的是你的笔迹。”
也就是说,就算被抓到,木夫人就算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也没证据罚人。
“……行啊,你干的不错。”
钟应终于明白,自己前世老是在莲中君手上吃亏的原因了。
他擅长以奇致胜,以力破法,瞎打一通,直接将人打懵,然后一刀毙命。
相较之下,莲中君考虑则更加周全,一步三算,仔仔细细将一切都安排好,力求不出一丝纰漏。
这是钟应所远不及的。
放榜那日,钟应理所当然的待在王八榜上,连位置都没挪一下,依旧是万年垫底。
钟应臭着一张脸时,君不意垂下眼帘,衣袖下的手指微微收拢“钟应。”
“要嘲笑就嘲笑,别磨磨唧唧的!”
“我不会嘲笑你。”君不意声音清如泉水,流淌过钟应耳边,“我只是想问一句。”
“嗯?”
“我给你补课,好不好?”
“啊?”钟应有些惊讶,完全没有想到可以“补课”这一件事。
君不意眸光认真“我学的还可以,不会误人子弟的。”
“……”
钟应没来得及回来这个问题。
因为他的传讯符亮了。
钟应手指头捏着传讯符时,胖墩哇的一下哭出声,声音尖锐又凄凉“老大,你一定要救我啊!”
“呜呜呜,我要贞操不保了!”
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