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钰跟徐小惜只比钟应他们早来一步,因此几人打了个照面。
“钟师兄,君师兄,没想到你们今天一起来了。”颜钰跟两人一起去过青州尚合郡,双方可以说挺熟了。因为,说起话来,也没有太多顾忌。
他扫过钟应的手腕和君不意的腰间,笑盈盈道,“定情信物吗?再一次恭喜你们了。”
钟应一顿。
颜钰就要拉着徐小惜走时,钟应喊住了他们“等等,定情信物是什么意思?”
“玉佩和手镯啊。”颜钰眉眼弯弯,“这么明显的东西,我自然看的出。”
“你看错了!”
“钟师兄不必害羞,我懂。”颜钰手指头卷过自己的剑穗,“我也有,这是小惜亲自做的剑穗,我每天都带着,细心保养。当然,我也亲自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送给她。”
徐小惜脸蛋红彤彤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钟应下意识望向君不意。
君不意抿了抿唇,衣袍下的手指稍稍收拢。
钟应“……”
钟应他们又走了几步,遇到了正收拾桌面的慕归心。
这一次,都不用钟应开口,慕归心便温和而笑“恭喜你们的感情更进一步。”
钟应“……”
接下来钟应收获了十来声“恭喜”,以及若干“好奇”“羡慕”“敬佩”的目光。
钟应全身都不自在,心里头古怪极了,拉着最靠谱的慕归心问“为什么你们都以为我跟君不意有什么?”
慕归心沉吟许久,才笑着反问“你们不是一直很要好吗?”
钟应“……”
恍恍惚惚回了座位,钟应盯着镯子数息,最后咬了咬牙,决定无论如何都不摘玄曜镯。
他想笑话!别人几句闲话,他就把镯子摘了,这不是心虚吗?
魔君绝对不能心虚!
新生们一大早就吃了黄字碑两位榜首的狗粮,有些撑了,便转移了话题,讨论起夫子问题来。
裴闻柳已经闭关,势必会有新的夫子接他的位子,新生们对未来的夫子充满了好奇。
“我跟你们说,我们的夫子,可能是天权院的人!”
“天权院的人怎么可能来我们瑶光院?吃饱了撑的吧?”
“你们别不信,我今早看到天权院的师兄们了!”
“你就扯淡吧……”
“肃静——”森寒如剑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教堂内瞬间鸦雀无声。
瑶光院的新生们全部望向门口,便见几个负剑少年呈两排,站在了门槛处,似乎在迎接什么人。
刚刚说不可能的人,没想到立刻被打脸,只能挪到最后面,不敢吱声。
“院主!”少年们垂首,行了一礼。
背着剑盒的玄衣青年踏入屋中,眸子扫过众人时,肃杀而冰冷,少年们觉得脖子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缩了缩脖子。
有人看到了天权院的身份令牌,小小惊呼一声“真的是天权院的人……还是天权院主?!”
难道他们的新夫子是天权院主?新生们脑海里都冒出这个念头。
谁知,天权院主秦焕却是向着门口,恭恭敬敬唤道“师尊,请进。”
钟应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一抬头,便看到了笑眯眯的娃娃脸道人。
道人早已返璞归真,跟自己徒子徒孙比起来,显得人畜无害。
钟岳扫视一圈,声音轻快“从今天起,便是我教你们体术和剑术,小家伙们,你们可要乖一点哦~”
天权院主秦焕的师尊是谁?
——剑主钟岳啊!
那么,这个看起来脾气不错的娃娃脸道人就是剑主?并且还要成为他们的夫子?
瑶光院新生们目瞪口呆。
他们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懵头了。
天权院的学生们,则是羡慕极了的望着他们,恨不得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剑主可不管这些惊呆了的小家伙,他一眼便看到了自家心肝儿子,当即不管不顾、兴奋的一把抱住了钟应。
“心肝儿子,我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爹爹啊?”
钟应没好气道“想你个头啊。”
他们昨天才见了面,并且吃了一顿饭,这么短的时间怎么会想?
最重要的是,昨天便宜爹爹居然没跟他说“要当夫子”的事!
“天啦……”
“钟应是剑主的儿子?”
这一次,瑶光院和天权院的少年们,同时惊掉了下巴。
便是秦焕也猛的望向了钟应,目光灼热无比。
秦焕突然明白,他师尊非要去瑶光院当夫子的原因了。
因为,他多了个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