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的,不是她……为什么要骗我?”他感觉全世界都欺骗了他。
赵钱怕他出事,这几天一直脚步不离的跟着他,看着他这种发疯的状态越来越频繁,赵钱摇了摇头。
“厉总既然你觉得那不是她,那你就把她埋了吧。”
“不埋,下面多冷啊……”每当这个时候,他才会稍稍清醒一点。
厉景深觉得整个世界都乱了套,神经紊乱的结成了一张网,越收越紧,直达身体每个细胞,直到全身上下都疼的抽搐后,方才罢休。
他手里拿着不下70份dna检测,j市所有正规医院都跑遍了,他甚至害怕有人从中作梗,还悄悄的拿去了国外各个地方检测。
然而收到的全是百分之百,他一页一页地翻看着dna检测表,只需要一张,只需要一张没有达到……
然而他翻到底了,也没有一张不达标,他自我欺骗了一周,如今不得不接受沈知初死亡的事实。
沈知初真的死了,那个嫁给他五年长时间的沈知初,给他做饭,那个骄傲被他折磨成抑郁症的沈知初,她……是真的死了。
心口轰然裂开一道口子,越撕越大。
厉景深派人打造了一副水晶棺,放水晶棺的屋子温度在零下二十度以下,只有这样,沈知初的身体才不会腐烂……
赵钱已经无法劝说他,现在的厉景深无疑龟缩在保护壳里,他无法进去,只能厉景深选择放下自己出来。
可只要沈知初的身体在一天,他都不可能放下。
赵钱看着坐在水晶棺旁边的厉景深,露出苦涩又自嘲的笑。
说难听点,厉景深根本没资格安置沈知初的身体。
他和沈知初的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最熟悉又冷淡的前任关系,前任丈夫连签死亡证明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厉景深不愿意“承认”沈知初死亡,所以到现在她死亡的消息还没多少人知道。
张嫂从家里回到j市后,一切物是人非,她默默垂泪了许久,整理好情绪开始照顾受伤的年年。
躺在宠物医院的年年好几次差点断气,但最后都撑了过来,它记住了沈知初的话,让它好好活着等她下辈子来找它。
张嫂一边守着年年一边织毛衣,淡黄色的线一点一点的缩短,她织的很认真,黄色的毛衣改成了沈知初的尺寸。
泪水不断地从红肿的眼睛里掉下来,晕湿手里的毛线,捏在手中黏糊糊的。
张嫂两只手颤抖地捏着毛线针,视线模糊总是织不好,织两三针又回一针,停下动作擦眼泪。
身旁陪她说话的人没了,贪玩毛线球的猫也倒下了,她劝沈知初开心点的那天,仿佛还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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