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红豆怎么能同花颜姑娘想比半分,竟也好意思开口讥讽花颜姑娘!</p>
朔风也笑了,看向行之一本正经道:“她挺有本事的,她还会说。”</p>
行之冷笑。</p>
卫辞青瞧了他们俩一眼,手中摩挲着海棠丝帕,语气凉薄冷淡:“瞧着你们俩是又拎不清身份了,什么人也值得你们俩多费口舌?”</p>
行之和朔风默契一笑,瞬间乖乖闭嘴不说话。</p>
红豆被行之和朔风一顿损,气得直跺脚,偏偏大公子说话了她更是吓得面色一白,抖若筛糠不敢多说,只能扯着二公子的衣袖,有意无意地撒娇。</p>
谁知,二公子竟然瞧着台上的人愣神,神色明暗不清,根本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p>
圆台中,随着小厮的声音传来,花颜又赢一位举子,赢得了众人一片叫好喝彩声。</p>
行之和朔风瞧着花颜姑娘胜了一个又一个举子,颇有几分我家少女初长成的成就感,自豪感更是油然而生,只是瞧着自家主子没什么反应,忙不迭提醒:“主子,按照花颜姑娘这趋势,怕是还真能为您赢了那张秉的《石桥图》回来!”</p>
谁知道,卫辞青闻言并未回答,神色依旧没什么起伏,眸光落在台上那随步伐翩跹而舞的朱红绣金蝶裙角,幽深而晦暗。</p>
过了片刻,行之两人才听见自家主子轻慢清冷的嗓音,“自然,她是本相的兔子。”</p>
言语中全是胸有成竹的笃定,就好像卫辞青从一开始便算准了花颜能赢,或者说是…她的才华,让他甚是自信。</p>
卫辞青凝视着台上的花颜,如同火红绽放飞舞的蝶,那样的自如淡定,是他从前从未见过的模样,再也不像那个只会在他面前满嘴求饶的胆怯小丫鬟。</p>
他要剥开她所有的外表与伪装,一点点洞察她内里所有的脾性与模样。</p>
这所有的不一般,都只是他能瞧见。</p>
旁人看不见。</p>
比如……</p>
卫辞青睨了一眼不远处的卫昼然,眸光苍凉又挑衅,像是绝对的胜者对败者的凌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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