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眼前的情况实在是出人意料,不怪门口一群妇人们都震惊了。
“太师夫人,你可没事吧,哎,这种……”
长公主拨开两边人走进来,嘴角还带着同情的弧度,看清楚房间内的情况后,瞳孔一缩。
央央一脸怯怯地:“长公主,您让我过来看得惊喜,就是这个?我怎么有点……害怕。”
那地上的两个男人像是中了不雅的毒,这会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还在做着一些不太雅观的动作。
而本来应该针对央央的恶毒内容,变成了两个行凶者的相互摧残。
别说那些夫人们,就连长公主都无言以对。
裴府的夫人们带着丫头终于赶到了。
现场清清楚楚能看见什么情况,央央只是被牵连了,她站在一边一脸复杂的模样,让人看了都有些……心疼。
这都是遇上了什么事。
丢死个人了。
裴家的夫人赶紧把央央带走,这件事说起来,其中定然还有一些不太可以给人知道的阴私。
太师夫人在长公主府上遇上了一件怪事,这件事在场的夫人们也都看见了,一个个尴尬不已,说起来都是含含糊糊说,长公主糊涂。
到底怎么糊涂,都是难以启齿。
央央回到裴府,这件事立马传的满府的人都知道了。
尤其是裴宣。
他刚下朝回来,兄弟们拉扯了他去,悄悄耳语了一番。
裴宣铁青着脸回到院子。
央央在院子里摇着扇子啃西瓜。
那长公主府中被打晕的丫头也送了回来,回去休息了。
“夫君~”
央央一看见裴宣,放下西瓜甜甜笑着迎了上来。
裴宣一把搂住了央央,满目心疼。
“你受委屈了。”
那长公主府里发生的事情,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传的到处都知晓。
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太师夫人郑氏,在长公主府里,和两个陌生男子共处一室。
知道的妇人们回去这么一说,男人们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知道归知道了,事情到底会怎么样处理,大家都保持着沉默。
一面是长公主,代表着皇室。
长公主想要嫁给裴宣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觊觎着裴宣正妻的位置,做些手段出来好像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那个郑氏,小小年纪又没有背景,外地乡下嫁来的,若是说长公主又手段把人真欺负了,那也是郑氏的没本事。
毕竟郑氏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裴忧臣。
还不知道裴忧臣会不会为了郑氏出头呢。
央央把长公主府上的事情这么一说,她摇头叹息:“我也是不知道长公主殿下是何用意,为何让我去看那两个男人……”
说到这里,央央掩面说不下去了。
虽说已经成婚,央央到底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骤然见到这些,可不是还不知所措么。
裴宣抱着央央拍了拍她的后背。
央央只当是长公主让她看了一出热闹,可裴宣如何能不知道,长公主究竟想要做什么。
长公主几乎是个蠢的,她还当央央是个不敢言语的怯懦的,又没料到曦月郡主临时反水,她那点子粗糙手段,全部落在人眼里了。
“央儿乖,长公主还有做什么么?”裴宣压低了声音,“别怕,都告诉我。”
央央自然如实说了,她如何被人险些按翻在地方。
纱袖撩起来,洁白的手臂上多了一道擦痕。
红肿着一条,在央央的胳膊上像是破坏画卷的刀锋。
裴宣眼底掀起波澜。
“……我知道了。”
央央眸光柔了柔:“夫君,长公主喜欢你?想要嫁给你?”
“无论她想什么,都不会达成的。”
裴宣温柔对央央说道:“我只有你。”
“可是夫君,对方是长公主。”
央央攥着裴宣的手眼睛里包满了泪水:“天家皇女,夫君,若是不行,不若你娶了她,我……我自请为妾。”
然后,她就能哭着说,给夫君留下一个纪念,从此以后,山高路远,江湖不见。
央央满眼都是期盼,等着裴宣答应。
裴宣面色沉沉:“……绝无可能!央儿,我知道你怕什么,我绝对不会那么做,你放心。”
央央美眸瞪圆,你真的知道?
事实证明,裴宣不知道。
他去找了皇帝。
尚且少年时的帝王在裴宣的步步紧逼下,选择放弃了长公主这位皇姐。
一个非同母的皇姐,给他带不来什么利益,又深深得罪了裴宣,小皇帝果断得很,宣布长公主因为前驸马之时,本该收到牵连,全因为新帝仁慈。但是仁慈不是长久的。长公主也要因前驸马赎罪,就此贬为庶人。
长公主一朝贬为庶人,就忽然消失了。
谁也不敢问长公主究竟怎么了。
只是京城中都知道了一件事。
那位乡下来的太师夫人,绝对不能惹。
不能惹的太师夫人央央,收到了一个特殊的邀请。
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男人,谄媚笑着递给她了一封请帖。
新帝邀请‘师娘’,入宫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