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杀神(1 / 2)

灵龟子骤然发难, 掌门仓促之间没有准备, 急忙运起灵力防御。

好在他修为深厚,仓促之中也抵御住了对方的偷袭, 并没有受到重创。

“卑鄙!”一边交手, 掌门一边怒骂。

他当初怎么会任由无尘一个人面对长阴宫?如此卑鄙,劣迹斑斑的门派,他怎么就迂腐到竟然遵循多年前的约定,想要跟他们各安一隅?

“哼,你又好到哪里去?你们长清门故意把无尘赶出宗门, 明面上跟她没有干系, 暗地里却默默支持她, 任她对我们长阴宫的弟子赶尽杀绝!既想将长阴宫连根拔起, 又不想担上背信毁约的名声!”灵龟子一脸的不屑, “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呸!”

掌门遭他污蔑, 却并不想解释什么。

他现在只后悔当初太过迂腐,没有支持无尘。两百多年过去, 他想明白了, 现在支持她也不晚!

虽然他比灵龟子低了一个小境界, 但他乃是一宗掌门, 身上的高阶法宝多得很, 一时间竟也接下了灵龟子的招数, 未露败绩。

两人突如其来地打了起来,而且打得很是激烈,令围观的修士们都愕然不已。

散修们满眼兴奋地看热闹, 众正道门派静观其变,按兵不动,长阴宫的修士们却得到指令“偷袭!务必打断无尘的突破!”

忽然之间,众多长阴宫的修士从各处钻出来,朝着罗衣的方向杀去。

长清门的弟子在周围布阵防御,然而长阴宫的修士数目也不少,还有几位化神期的长老,眨眼间便把防御阵打破一个缺口,顿时死伤惨重。

静水真人一脸怒气,手持长剑,护在罗衣的周围,不许别人接近她。

长阴宫和长清门厮杀起来,颇有一副你死我亡的架势,看呆了一众修士们。

紫霄宫和合欢宗的掌门和长老们,目中露出兴奋之色,口中却道“道友!住手!有话好好说!不要大动干戈!”

“无耻!”

“呸!假惺惺!”

长清门的弟子们怒道。

几个稍小一些的宗门,由掌门和长老们带领着弟子们,加入了这场战斗,帮助长清门抵御长阴宫。

千年前,正道门派集结在一起,试图剿灭长阴宫。失败后,双方达成约定,各安一隅。然而眼下,长阴宫要与长清门拼个你死我活,如果长清门败了,于正道而言并非好事。

紫霄宫和合欢宗也明白这一点。但他们想着,等到双方拼个差不多,他们再加入进去。自己宗门的实力,尽可能保留下来。因此,只是口中劝阻,并未叫一名弟子加入进去。

两宗的弟子们,不少都垂下了头,觉得很是羞愧。偏偏掌门不发话,他们不能擅自行动,把脑袋垂得低低的。

大修士打得天昏地暗,元婴期和金丹期的修士们也打得不可开交。一时间,风起云涌,山崩地裂,呼号声响彻天地。

而此时,罗衣陷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

她感受到无数的灵气往她体内涌去。修复她的伤势的同时,又拓宽她的筋脉,改善她的体质。

她眼看体内聚满了灵气,比化神后期时浑厚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说,突破之前她体内的灵气如一汪湖水,那么现在就犹如浩瀚的大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而天地间的灵气还在往她体内汇聚。似乎,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罗衣一直试着往体内填充,想要看看尽头在哪里。然而她拼命地吸取着,天地便慷慨地给予着,仿佛无穷无尽。

便在这时,她听到头顶发出“喀”的一声轻响,静水送她的凤头簪发出了一声裂响。

罗衣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片杀伐的战场。她目光快速移动,就见天际有一道纤细的身影坠下云端,洒下鲜红的血。

云端之上,站着一名手持权杖的男修,此刻毫不客气地举起权杖,发出狠绝一击!

罗衣飞身上前,一瞬间移至静水的下方,一手接住静水,一手拂袖还击。

接到她随手挥出的一击,站在云端的那名男修顿时化作点点金光,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整个人化作了尘埃!

注意到这一幕的人并不多。唯有的几人,全都呆滞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罗衣没有理会,灵力输送至静水的体内,将她断裂的筋脉修复好。

“无尘,你突破了?”醒来后,静水真人看着她,很是激动,“你现在是渡劫期修士了?”

渡劫期修士?罗衣并不觉得渡劫期修士能够跟她一战。

但她也没有和渡劫期修士交手过,因此,到底怎么样,她也说不好。

听静水这样问,她便微微点头“是的,我突破了。”

来到地面,她将静水放下,仰头看向跟灵龟子交手的掌门。

掌门低灵龟子一个小境界,饶是有着诸多厉害的法宝,可他为人正直,使不出那些无耻下作的手段,因此渐渐有些败下阵来。

罗衣拔身而起,顷刻间来到掌门身后,一拂袖,分开了两人。

她将掌门挡在身后,面向灵龟子说道“立誓将长阴宫连根拔起的人是我,不是长清门,你们找错了对象。”

灵龟子不料她居然这么快就突破了,愕然地道“你怎么没有遭遇雷劫?!”

在突破的后期,必有雷劫降下!

他见她一直在吸纳灵气,头顶没有丝毫劫云聚集的征兆,还以为她要很久才能结束!

怎么忽然之间,她就醒来了?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了?!

掌门也很意外,问她道“无尘,你……突破失败了?”

“没有失败。”罗衣说道。

至于为什么没有雷劫,她从前不明白,现在却大致有了个猜想。

但也没必要告诉别人。

她看了灵龟子一眼,刚张口,忽然眉头皱了皱,又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