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家主出事,他们更不能有事,的想办法救家主。
“你们不必担心,家主应该快出城了,现在立刻跟我想办法出城,这皇城不能呆了。”帝色赶着进来,内力消耗过多,手上又受了伤,面色有些发白。
看着帝色都受伤了,老常知道,一定是发生大事,二话不说点头。
好在留了个金如放在这里,否则帝色一个人还真有些搞不定。
这边玄凌他们已经快到城门,城门口的守卫虽然接到令箭了,可不知是怎么回事啊,只知道迅速关好城门,不让进出做好戒备。
别说商狄丘,就是商莹心也没想到,玄凌他们会如此之快的突出皇宫的几层封锁,所以,这城门之处,他们还来得及做布防。
“快出城,再晚些可就麻烦了。”封了城想出去,可不比出皇宫简单。
到了城门口,这点守卫对他们来说,不是大问题,“等等,老常他们怎么办,我们这一走,他们一定会暴露。”
“家主放心,帝色已经顺利突围去接他们了,咱们城外会合,先离开再说吧。”帝绯已经收到了帝色的信号,他们帝家隐有自己传递信号的方式。
玄凌松了口气,这样最好。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现在国丧期间,任何人不得出入。”
国丧!哼,刚才的钟声,玄凌等人也听到了,没想到,商莹心真的这般狠绝,竟是宣布东方长兮已故了。
回答守卫们的是一顿痛击。
一旁守卫看到,离开大叫,“来人,快来人啊,有人闯城门。”可惜,他们这点人,加起来也起不来任何作用。
玄凌等人很快就出了城。
“北城这边的防守一直比较薄弱,要是换成其他几个城门,可就不一定这么顺利了。”看着渐远的皇城,殷晨曦松了口气,算得上一次大逃亡了。
“你对这皇宫和皇城可是够了解的,走吧,赶紧到据点和老常阿门会合。”玄凌拍了拍晨曦的肩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殷晨曦低头掩去眼中的复杂之色。
等到商狄丘敢到的时候,人去楼空,只留一群被打的东倒西歪的守卫。
“废物,那些弓箭手呢?不是早就让在这里候着吗?”
“回统领,是候着,但是当时说了除非太后的亲手御令,不得随意放箭,属下们也是尊令办事。”
那小统领刚说完,商狄丘一脚就招呼上去了,“老子的令箭没看到吗?那是太后要的人,你们将人放走了,不想活了是吗?”
“属下等也是尊令办事,请商统领见谅。”这被踢了一脚,口气到还算硬实,也算对得起他身上的盔甲啊。
“好的很,你叫什么?”商狄丘气急反笑,靠近对方缓慢蹲下望着对方,那眼神犹如一条毒蛇正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属下成守一个小小校尉颜庄。”颜庄抬头,看着对方,目不斜视。
“颜铁心是你什么人?”商狄丘眯着眼突然问了句,身上杀气敛去几分。
“回统领,是属下的祖父。”
商狄丘盯着对方再看了一眼起身,怪不得刚在他面前这般放肆,原来是颜家的孙子辈,“小子,我记住你了。”说完,一脸怒气转身,挥手,带着自己的人扬长而去。
“你们,分两队给我出城追,格杀勿论。”他还的回去调集人,这一点不够,的看看他们有可能逃走的路线。
“颜校尉,你干嘛得罪他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几个属下冲了过来,拉着他扶起,那一脚踹的,太狠了。
颜庄起身,背脊挺直,捂着胸口被踹的地方,扭身看了一眼城外的方向,刚才,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群人里,那个昏迷不醒的,就是皇上。
可是,刚才宫中明明传来了九下丧钟,这丧钟的次数一定没错,可刚才,他也一定没看错,他虽然是个小小校尉,可几年前,他跟着爷爷进宫亲眼见过皇帝的模样,刚才正好在城头一脚,看的仔细清楚,不会有错。
“你们守在这里,我去去就回。”他的尽快将此事告诉爷爷,事关重大,如果皇帝真的是被人劫走,为何宫中会传出皇帝驾崩的钟声?
宫里,商莹心一掌落在商狄丘脸上,“混账东西,翅膀硬了是吗?哀家是怎么吩咐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云儿迟早会继承皇位,你们就这点时间都等不得?愚不可及,若是他还活着,你知道后果吗?那帝玄凌是什么人你知道吗?”若不是这蠢货冒然动手,她就有时间再做部署安排,本来已是个死局,他们一入寝宫就是死局了,是眼前这个蠢货给了对方机会突出重围。
商狄丘低着头跪着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传遍全身,眼中露出一抹凶狠之色,嘴上却说着认错的话。
果然没错,他们商家人,人前威风八面,太后面前却是狗都不如。
“认错有用吗?你长脑子了吗?你父亲还屡次说哀家不给你们兄弟机会,给你们机会你们能抗住吗?你们是什么料,哀家比你们父亲更清楚,你假传我的口令调那轩辕使臣离开,这不等于告诉他们这宫里一刻都不能待了?”
越想越气,挥起手又想一巴掌过去,商亦君从外头赶来,进门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太后息怒,是丘儿鲁莽了,坏了太后大事,可此时不是问罪的时候,是要设法将帝玄凌一行拦住,绝不能让他们活着啊太后。”皇上还在他们手上,若是皇上安然活着回来,到时候,云儿就无法顺利登基,这国丧之事就会败露,到时他们商家一身骚。
忍着一肚子火,将手放下,商莹心眉头紧锁,出了皇城,就是鱼入大海,虽然东离都在她的掌握,可东离这么大,那帝玄凌要躲,她没把握真的能将人翻出来,只能防着他们带着皇帝露面。
本来,那帝玄凌愿意跟着皇儿留在寝宫是一个除掉她的最好机会,就这么白白被这蠢货断送了。
“太后,轩辕六皇子带着使臣求见太后。”商莹心这边气还没消,这一听更是一肚子邪火。
再看商狄丘更是怎么都不顺眼,“跪在这做什么?还不带人去找,滚!”
很久没见太后亲手打人,这是真的气急了,那商小公子也是,这般急切做什么,太后始终姓商,难道还能扶持别的皇子不成?当真是蠢。
这下好了,轩辕使臣若是发难,还不好交代,央金叹了口气,有些替商莹心忧心。
“你先去拖一会,哀家稍后就到。”商莹心看了一眼商亦君,你自己儿子干的好事,你去善后吧,不是总想着不受她的管制吗?若是商家人有有本事的,她犯得上这么累,行,想自己做主,那边去吧,屁股自己擦干净。
商亦君小心应着,硬着头皮和自己儿子一同退出去。
出了凤仪宫一段距离,商亦君终于忍不住了,“让你别冲动,你怎么就不听,你那姐姐一心想着当太后,掌大权,你也糊涂啊!”
“爹,咱们一家在她面前伏低做小要到什么时候?你看看,你看看,她若真当自己是商家人,她会这般不留情面吗?我做的事,你真当她不想做吗?说的冠冕堂皇好似自己多会谋划一样。”商狄丘一脸阴冷,姑母?呸,二姐说的对,他们就是她固权的工具罢了。
看着儿子被刮的红肿的脸颊,商亦君如何不心疼,可是这个儿子确实冲动了些,不知道隐忍,早晚会出事,这么多年,若是可以不必隐忍,他早就发泄出来了。
“你记住一个忍字,总有一天不需要再忍的时候再说,在这之前,她说什么,便做什么,不要僭越,更不要忤逆她的话,你还不了解她。”商亦君语重心长的说完,拍了拍儿子的手臂,转身去应付轩辕使臣了。
寝宫内,商莹心突然感觉有些精疲力竭,这么多年,在权利的漩涡中摸爬滚打,从不敢懈怠,因为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可是,她也是人,也会有累的时候。
商家若是没有她,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可现在呢,他们竟然对她生了不满之心,她也无所谓伤心,不过是觉得,是不是该换人用了,她能抬起商家,自然也能抬起李家张家。
“太后…”外头一宫人再央金耳根嘀咕几句,央金脸色大变。
刚眯着眼想要调节一下,听的央金的语气,立刻睁开双眼问了句,“怎么了?”
“太后,传国印不在大殿,大殿上的传国印盒是空的。”
没有传国印,那皇子云就不能顺利登基,那他们这一切都是白忙活,别说皇子云,就是任何一个皇子,都不行。
猛的从榻椅上站起,一阵头晕目眩又跌坐下,“快去找,一定要找到…不,找不到了,一定是他带走了,一定是…”
“太后,您保重啊,咱们不能乱。”大不了再弄一个传国印就是了,央金连忙扶着人劝慰。
“他一直在跟哀家演戏,他一直是装的,他是装的,他在骗哀家,他在骗哀家,央金,不计代价,一定要将传国印找回来,一定不能让帝玄凌一行活着离开东离,快,拿兵符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们找出来。
皇上竟然真的是在骗他们,一直在跟他们演戏,他们都被骗了。
央金也有些不信的轻喃了两声,“太后,当务之急,是先稳住朝中啊,不可在此时大举东兵,找他们的事,我亲自去办,等皇子云登基后,太后再动兵也来得及。”就算他们长了翅膀,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飞出东离。
“不,没有新帝,没有传国印就没有新帝。”她的皇儿啊,哈哈哈,她的皇儿啊,跟她下了好大一盘棋,给了她好大一个惊喜。
央金一脸糊涂,什么意思?“太后,传国印咱们先弄一个代替一下,等找到了再换回来。”能严重到这地步吗?
摆了摆手,商莹心坐下笑了笑,“找一个替一下?央金,你以为传国印是什么,若是能替换,它能世代相传吗?你应该知道,咱们东离信奉巫神,相传,那传国印就是巫神赐给东离人的,只有得到传国印认可的人才能坐上东离的皇位,否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是窃国贼,东离会受到巫神的惩罚。”
央金知道,登基大典上,是要用传国印放在祭坛上,可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文章不成?
传国印如何认主,这不是荒唐吗?再传的如何神乎,那也就是一块石头而已。
“你什么也不用管,央金,这一次,你要亲自带人,务必要将传国印找回来。”否则,她这么多年的辛苦谋划,都要付之东流。
真是笑话,最后,她算尽所有,却要毁在一颗传国印上吗?
央金虽然不知道这传国印到底有何特殊之处,但是看商莹心的神态,这传国印看来是真的很重要了。
“奴婢这就去,太后自己保重。”
“有消息立刻让人送来,哀家会给你调兵之权,不计代价,也一定要找到传国印,杀了他们。”
“是,奴婢明白。”
“去处理一下,知道传国印丢了的,一个不留,消息绝不能外泄。”
屋内就剩下商莹心一个人,她现在的安静一下,好好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拖一拖登基大典。
她不允许她的盘算就因为一个传国印就落空,她必须做好找不到传国印的打算,实在不行,就是没有传国印,她也要东离在她手上,就算名不正言不顺,也要先将皇位占住了再从长计议。
此时偏殿中,闻讯赶来的某皇子正来回的跺脚,焦急万分的样子。
“商大人,此事可要如何是好?我那属下原本是帮个忙,怎还卷入你们东离的是是非非中了,你们东离是什么意思,明知道他们胁了我轩辕的人做人质,还下令放箭,这要误伤了算谁的?”燕飘零咄咄逼人,气势汹汹的看着对方,那表情也是极其到位。
刚听到消息的似乎,燕飘零也下了一跳,没想到,那帝玄凌竟是出手这么大气,刺杀一国之君?据他所知,这东离太后才是该死的对象吧。
不过,能跟他做一城交易的女人,的确是不能等闲视之,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局。
他正愁着找个什么法子解决粮食的问题,这就送上门了,天机一定没事,这点他心中有数,那他就可放心的压榨了,这粮食的问题就这么迎刃而解了,真是舒服。
哎,就是不知道那女人要如何安然躲过东离的追堵,抓了下脑袋,他就是扯破了头皮也想不通,她可不是这般鲁莽的人,人家已经答应翻案了,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商亦君也是一头包,本来就心烦意乱,燕飘零再这么一捣乱,更是躁动的不行,太后将他推出来应付人家,明摆着就是在泄愤。
他若是处理不好,到时候还的回头去求太后,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把轩辕使臣打发了。
“六皇子,事发突然,谁也想不到啊…我东离如今正是国丧,皇帝突然驾崩…当时也是一时气愤之下为皇上报仇心切这才…”商亦君说的戚戚然,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燕飘零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施礼,“对贵国之不幸,本皇子也是痛心疾首啊,这国宴上才见着皇上,转眼就…只是商大人。不是本皇子有意在此时为难,实在是我那属下生死不明,他也是在册的使臣,若是出了意外,本皇子实难交代。”
跟随而来的轩辕使臣个个低下头去,什么在册使臣,名册上有那天机公子吗?痛心疾首?来的时候明明就差没放鞭炮欢庆一下了。
“这事发突然,实在是…”
连忙阻止商亦君继续拉锯,“商大人,本皇子只说一点,贵国明知她们胁迫了我国使臣,还下令放箭,未免太说不过去,若是我国使臣有个好歹…怕是贵国也要给个说法。”
“这…六皇子…”
“商大人为难,本皇子也知道,但是本皇子也有本皇子的难处,我这出使九黎东离,九黎无粮可售,到东离这事还没办成,若是使臣再出个好歹,本皇子如何跟父皇交代,也望商大人体谅。”
跟九黎购粮?有这事?轩辕众使臣再次沉默低头,他们这六皇子简直是神人也,现在,他们终于知道六皇子火急火燎入宫干嘛来了,趁火打劫啊。
商亦君本就是在这窝窝里打转的人,人家什么心思,都不用猜了,说的这般直白了。
“是是…本官自然理解,不知六皇子此次欲购多少粮食?”赶紧将这瘟神打发走,到时候,他也好跟太后交差。
哎呀,这么好说话啊,燕飘零双眼一眯,笑的分外得体可亲。
看到不是那商太后出来接待,他心里就有八成的成算了,果然,这商宰辅跟那太后比,差远了。
他的粮食问题解决了,不过,他的快,他怕那太后知道了要反悔,一会敲定之后,就的立刻安排人运粮,并且签下购粮文书,确保万无一失,这价格,自然也要比之前的预估价理想的多。
玄凌他们的消息还一点没有,又听的商亦君卖给了轩辕一大笔粮食,听闻此事后,商莹心这次是真的气倒了。
廊州水患刚过…。她之前国宴答应,不过是想周旋一下私下再做打算,这堂而皇之的签订文书,这不明摆着告诉东离所有人,他们商家还有一个国库吗?蠢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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