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因为他们再如何显耀,都不能忽略一句话,雷霆雨露皆为圣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只要还是九黎臣民,就不敢冒犯天威。
可帝家呢?那帝玄凌呢?她敢,她孑然一身,她谁也不怕,她早就不当自己是九黎是国,所以,她不惧。
也因为,她一身本事,也因为,她身后有一个无形的帝家。
他们能比吗?不能却不认命,唯有死路一条,可这些,他们不懂,也不想懂。
“哪是她帝玄凌胆大妄为,是她不知死活,是她…”千金笑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说啊,继续说啊!是她什么?她从入帝都至今,哪一桩哪一件不是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可人家如今现在好好的活着。”说到这,千秋意突然有些累,不想再说下去了。
他突然想起一句话,对牛弹琴,虽然不像这么形容…
“大哥,你是不是也看上那帝玄凌了,怎么从你口中说出的她,就跟天人一样,今天不说她,当妹妹的不求大哥佛照,只想自求出路,从今往后,是好是歹,都与大哥无关。”
大哥不知道,她也有依仗,她也有资本,她凭什么不能去搏一搏,她就想要那个人身边的一席之地,为何就不能。
转头,静静看着一双弟妹,良久说了一个好字,挥了挥手,撤了人手,任他们自由。
从今以后,千家就只他一人了。
再次抬头,夜空中的热闹依旧,他们虽说与他无关了,可他们忘了,他们始终性千,所以,他还是的去,的去做他该替他们做的事。
“来人,备马车。”
如今,他也是孑然一身了,这个府邸都是当初与圣子交易强留下的,孑然一身也好!
空中花火的炸裂声震耳欲聋,这是一场属于帝府天空的盛宴,可在别人眼中,就是刺眼的嘲弄。
宫里,宫人们都低着头,远远,就能感受到从年宴上传来的冷气。
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的所有怒火,参加了宫里的年宴,也算是这天家一家老小的团结,因为在外久居的太后回来了,纳兰秦风不得不维持一下表面的平顺。
九黎,以孝为重。
可是就是这样的平顺,偏就有人不想让他维持。
“走,圣帝,陪哀家去看看,还以为,今年各府都行持俭之风,没想到,这帝府独树一帜,走在外头听了些风声,是个别具一格的丫头,如今看来,不假,改日宣进来,哀家也见识见识。”
放下碗筷,用绢帕点了点嘴,将手伸向一侧而做的纳兰秦风。
九黎慧太后,虽已老了,可保养得宜,看着精神饱满,没有刻意的装扮涂脂抹粉,反而是另一番雍容富贵。
黑白相间的头发,盘成简单的宫髻一只凤凰衔珠簪装饰,深褐色的宫服绣着凤图,走动之间展翅欲飞。
“外头凉,给太后拿件斗篷来。”纳兰秦风亲自给慧太后领路,扶着离席。
席面上的人大气不敢出,只个个起身,忙不迭的跟上,这太后虽然常年不居宫中,可其盛威却是不减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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