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那一排排正在帝府门前受刑的族人,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都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滇岳平时虽然比滇宏看着能扛事些,可是,老常和玄凌却捏住了他的七寸下手,滇家的兴衰,滇岳看的比命还重,这一下,虽然滇家没死一个人(挨板子有没有扛不住的还不知道。),但是滇家整个家族的未来没了……
“家主!”滇长安一把将人接住,吓的大叫一声。
滇宏终于有了点反应,在下人的搀扶下蹒跚而起,被冻出的鼻涕都粘在了胡子上,下人们何曾看过相爷这般落魄的样子,吓得都低下头去。
他们想的不远,只觉得滇家不过是被训斥了一顿,参与闹事的被打了板子而已,怎么搞的跟天塌了一样,相爷还是相爷,大公子才刚被赐婚,还是当朝最得宠的公主。
滇宏路过滇岳身边,抖了下手,“让人抬回去,请郎中,这些人回来……”说到这,手垂下,竟是不知怎么往下说了。
滇长安不停点头,“相爷放心,长安明白,相爷先回去歇着,长安来安排。”
“恩!”恩了一声,朝着自己的马车方向走去,双目没了焦点。
看到这里,慕容端吩咐了一句,圣子府的马车这才离开!
一脸不可置信的瘫坐在马车里,雷霆手段啊,不声不响之间,让偌大一个滇家顷刻间土崩瓦解!
“滇家祖上的老底是怎么查出来的?居然还有这种事!”慕容端边说边摇头,光看滇家家主的表情就知道,即便夸张了些,也是不离十了。
模样‘虚弱’的纳兰胤烨靠着车壁轻声而道:“朗朗乾坤,有多少事是真的藏的住的?”所以,做人做事,还是要明白,头顶尚有青天可鉴。
“烨,你说怎么这么快就……”真的就是眨眼的功夫,当他在帝府外听说圣上赐婚时,还说这是抬滇家在朝堂打擂台呢,的着手对滇家下功夫了,这根本用不上了啊……
“快?从滇家生意频繁出问题就开始了,包括滇家人的心态情绪都把握的恰当好处,才下最后这一步罢了,还有那些酒楼,选的日子,若这酒楼背后的东家不是慕容家,敢直接对上滇家吗?若不是年节,怎会恰巧各府的人都聚在那?这个局,滇家人从一开始就是在劫难逃!”因为对手算到了每一步,可能就是清歌的婚事是个意外,意外的添了烧死滇家的最后一把材。
慕容端忍不住拍了拍手,“好局,一环扣一环,环环紧扣,一步不差,遇上这样的对手焉有不败之理。最关键的还是滇家祖上那些事!可怕,可怕!”
“那些死士的头颅你别忘了!”纳兰胤烨闭上眼,滇家的事暂且不说,从死士这件事就可看出来,她在帝都除了身边这些人,还有在暗处的人可用,这样也好,如今局势错综复杂,这样才安全些。
说到头颅,慕容端想起那城楼上血淋淋的一个个脑袋,脖子就有些凉,那手法……真叫一个漂亮,一刀切!
“烨,你可知千桐铮是谁唆使的?”
“左右不过那几个!”让他回去不就是留意他们的动静,纳兰胤烨其实到真没太在意这个,心思都在案子上,在那场冬宴的种种不寻常的反应上,还有西南!
这些人,这些事才是与九黎息息相关之事,千桐铮的事从手段来看,有些不入流,到像是出自宫中的。
“清歌公主!你说这世上的事巧不巧?你当初为何让我留意她?”起初烨让他注意她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一个深宫内院的公主,也参与到了这场储位的厮杀中,手段嘛,比她那些个皇兄们高明多了。
真是她,纳兰胤烨并没太多惊讶,要说宫中这些手法,他这个皇妹到真是个中翘楚,以前也是忽略了!
“从上次九弟替本宫求情,本宫就知道九弟背后有人指点江山!”可惜,同为女人,与他的女人一比,输的太多,尤其在眼界胸怀上,否则,也的确是算个对手,至少比那几位皇弟强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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