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烟虽是个才女,也不排斥这类读物,随意翻了翻,挑了一本志怪杂谈,里头配了大幅的插画,倒是有几分意趣。
王熙凤凑边上看了一会儿,见书上写到了鞭子,便也拿了鞭子出来坐到一边擦拭起来。
这根九节鞭是她新得的,才上手没几月,素来珍惜。鞭身有九节,鞭节是铁桦木所制,坚硬无比,镖头轻盈,有尖锐的倒刺,轻轻一碰就能见血,十分吓人,平常会布条包裹起来,这会儿却是拆开的。
车里面韩烟想来淡定,平儿常见,习惯了。只有碧春胆子小,悄悄地避开了王熙凤的位置。
茶壶咕咚咕咚地地响起来,没一会就飘起了茶香。
王熙凤暂时放下鞭子,捧起了茶。
碧春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将点心摆出来,并且细心地将两人各自喜欢的点心放到她们面前,小声道“奶奶,姑娘,吃点心。”
“嗯,你们忙到现在,也吃点。”韩烟道。
王熙凤捏了块糖果放到舌根下含着,随意聊道“嫂嫂准备了什么东西”
她们此次出行为的是王熙凤和王仁生母的忌日。王贾氏信佛,生前最常去云觉寺烧香,原身便为她在那里点了长明灯,每年忌日都会去做个法事,告慰亡灵,今年也不例外。
“我想着,太太喜爱四君子,便照着四种纹饰做了四身衣裳,四季各一套,供在太太灵前,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只盼太太喜欢。”
有心了
王熙凤心下感叹,口中笑道“嫂子的针线活一向精细,母亲定然喜欢得紧。只怕母亲见了嫂子的就要嫌弃我的了。”
韩烟见她口气含酸神色却半点不酸,便知道她又是说笑。看着面前这个大度和气的小姑子,再对比娘家的几个面上吹捧肚里含酸的姐妹,如何不令人感叹。谁能想到,小姑子竟会比亲姐妹要好相处。
韩烟只一晃神,便也笑道“我只做了几身衣裳,余下的经书全部是你哥哥抄的呢,每日写一两个时辰,足足写了月余,你哥哥的字比起月前可是大有长进呢。”
王熙凤却“噗嗤”一声,乐了“嫂嫂,你才进门,有所不知,自从父亲不再管我们功课,哥哥的字便只剩每年的这时候能看了。你只等上半月再叫哥哥写个字,便知道何为前功尽弃了”
见韩烟一脸惊讶,王熙凤眼珠子一转,补充道“哥哥一向如此,父亲不管,我也不好说什么,嫂子却不同了。所谓夫妻一体,嫂子的字那样好,还会作诗,不如也教教哥哥,让哥哥沾点墨水,好歹充个门面。”
韩烟一下子就找到了小姑子藏的坏水儿,不由点了点王熙凤的额头,无奈道“怪道你哥哥说你小时候总欺负他,从前我还不信,如今倒信了八分了。”真是无时无刻“惦记”着王仁。她嫁到王家不久就知道自己夫君是见着文绉绉的东西就脑袋疼的,王熙凤同王仁一起长大,只有更清楚的道理。
不过这倒能看出这对兄妹感情是极好的,否则也不敢这样打闹,韩烟思忖道。
王熙凤被戳破心思,半点不害怕,反而笑得越发开心。正打算说什么,马车突然一个颠簸,急急地停下,车里四人顿时一个趔趄,险些撞到一起,桌上的点心盘子却翻了,茶杯也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
平儿第一个站稳身体,连忙扶起王熙凤。碧春恰好垫在韩烟身下,护住韩烟没事,自己却擦伤了一些。
只是此时都无暇顾及,平儿掀开帘子又问了一声,才有小子跑回话“平儿姐姐,前头突然冲出来几个难民,马车闪避不及,幸而没撞到人,王叔已经在处理了,命我来询问奶奶和姑娘可有受伤。”
听是意外,平儿稍稍松了一口气“奶奶和姑娘没事,你等等,我进去禀告奶奶和姑娘。”
那小子应了一声,却探头探脑地往前头看。
里面王熙凤和韩烟都听见了,面面相觑,都没想到会碰上这样的事。王熙凤思索片刻,吩咐道“平儿,你拿五两银子出来,就说是我和你们奶奶赏的,让他们找个落身的地方罢。”
“哎,我这就去。”
银子赏了,王熙凤却有些不安,只是没什么由来,只能按下不提。
很快,马车继续前行。
碧春擦了药,去前面车里休息,换了碧夏。碧夏嘴甜活泼,很快将气氛炒了回来。
马车驶过一片树林时,王熙凤正放松地靠在软枕上小憩,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明明是林地,怎么安静过了头,连鸟鸣声都不闻。
不对劲。
此时,骑马走在最前头的王石也觉出不对劲了,可惜为时已晚,不等王石叫停,前后各有两支山寇装扮的队伍蹿了出来,将来路和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又是一个人仰马翻,王熙凤急着拿鞭子,一头撞到了车厢上,额头瞬间肿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三次元太乱了,由于计划被打乱,正在抉择人生方向严肃脸找工作,牙齿又不好,补了好多颗了,过几天还得去拔个智齿。我智齿横着长,躺得端端正正疲惫jg
我咕得太多可能也没什么信用了,还是求一下谅解吧,这波过去会努力加更的
s呼吁一下,大家到年龄了都去查一下智齿,万一长歪了,越早拔越好,拔牙补牙都超级痛,但是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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