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太太?”宁兰蹙着柳眉问。
旧日里她从不曾听过这号人物,也不明白魏铮恼怒的原因。
朱嬷嬷便极有耐心地对其解释道:“魏老太太五年前已过世了,世子爷幼时养在了老太太膝下,所以对老太太感情最为深厚。”
提起往事,朱嬷嬷的话语里都染上了几分哀伤:“可惜老太太身子不好,没亲眼瞧见世子爷成家立业便撒手人寰,世子爷面上不说,心里可是万分伤心。”
魏老太太临终前将自己嫁妆箱笼里最值钱的白玉瓷瓶拿了出来,亲自雕刻了几句祈福之语,只祝愿他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五年的光阴稍纵即逝,这一套白玉瓷瓶是魏老太太所剩不多的遗物。
魏铮对其无比珍视。
严如月此举,几乎等同于在他的心上割刀。
这场争吵从梅园的大火而起,再经由苏园那一场浑水摸鱼的大火,最后因为魏老太太的遗物而闹到了最难堪的一步。
宁兰听完了朱嬷嬷的解释,心里也没有多么高兴,只神色平淡地说:“夫人是越错越多,我若在此时步步紧逼,她只怕会狗急了跳墙。”
朱嬷嬷点了点头,心里虽十分痛快,却没有忘记此时此刻宁兰尴尬的处境。
夫人随时都能将她碾死,在姑娘羽翼未丰之前,她还是不要以卵击石的好。
“姑娘听听就好,可不要去触夫人的眉头。”朱嬷嬷道。
宁兰点点头,对严如月实在没有半分怜惜。
倒是魏铮,此时心间必然蓄满了对魏老太太的思念。
于情于理,她都该去慰问一番才是。
宁兰思忖了一会儿后,便笑着问:“爷平日里喜欢吃什么糕点?”
朱嬷嬷回忆了一番,只道:“老奴的印象里,不记得世子爷吃过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