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狞瞪鬼的相对“克制”,簪花娘子十分贪婪,所求祭品越来越多,还专挑长得好看的少年郎下手。
张焕愤怒憋屈,却又不得不妥协,为其所用,竟成为了簪花娘子的谋士。
为了不影响自己的政绩,张焕想出了祸水东引的法子,主动为簪花娘子挑选其他县城的信徒,让那些信徒去为她物色祭品。
不仅如此,张焕在确定簪花娘子不好相与之后,便拾掇她将大本营换到了济北城,簪花娘子后来在的那座宅院正是张焕使人买下的。
听完张焕不打自招说的这种种罪行,原本还想为张焕美言几句求其轻判的赵知府沉默了,继而愤怒。
原来这邪神原本是在张焕的长坤县,但却被张焕这缺德玩意儿给弄到了他的济北城!
如此小人行径,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实在可恨!与其相比,他之心善,简直可以原地飞升成仙了!
至于旁听的张淞更是觉得信仰崩塌。
他被父亲出卖给簪花娘子,哪怕他心中有恨,也能将其归咎为自己不得父亲看重,加之克亲之说令其和母亲生了怨。
可他从未怀疑过父亲断案的本事。
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之所以高大伟正,不就是因为父亲多年来断案如神,帮助了无数百姓。
他怎么都想不到,父亲所做的一切不是为百姓,而是为了名利,为了自己!
什么爱民如子,什么青天大老爷,全都是假的!
从前他有多么以父亲为傲,此时便有多么以父亲为耻。
兴许是经此一事受的刺激太大,姬臻臻和姬成文离开之际,张淞扑通一声跪在姬臻臻面前,“小天师,我想跟着您学本事,求您收我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