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得欢,蔡般若却是不动声色。
这情状,让风亦飞不禁楞了下,看起来不是要来生死相拼的啊。
感觉跟蔡狂似乎也没那么熟。
但他打了招呼,当然要回应下。
报以一笑,“还算不错,你跟蔡盟主要不来拦路就更好了。”
蔡狂有些呐呐的挠了挠一头乱发,“我也不想与你为难,可家兄与蔡璟有些恩怨,不得不来,你救了养养的性命,我一直记得你这恩情,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和你动手的。”
风亦飞愕然,你还惦记着梁养养啊,人家孩子都有了。
耳畔忽地听到车厢中的蔡璟在询问青梅竹,车外阻路的是何人。
蔡璟身在朝堂,对江湖人士不太明瞭,青梅竹却是认出了蔡狂与蔡般若兄弟的,如实述说。
带着你老婆打蛇随棍上,立马套起了近乎,“蔡老哥,养养师姐其实也是记着你的,她还担心你的病有没有好......”
“真的?!!!”蔡狂大喜过望,打断道,“养养还惦记着我?好了!我修养了好一阵子,如今好得不行!”
随即又撇了撇嘴,满口疯言疯语的道,“可惜是杜怒福为我医治了一番,让我不得不承他的人情,以后也不能寻他生事,还好他年纪大,说不准啥时候就腿一蹬去了,我还能有个念想,到时,养养妹子总该嫁我了.....”
带着你老婆:“......”
棠梨煎雪糕:“......”
风亦飞:“......”
你这么诅咒帮你治病的恩人真的好吗?就算杜怒福真过世了,梁养养也未必会嫁给你啊。
“闭嘴!”蔡般若也已听不下去,发声斥道。
蔡狂登时收声,小声嘀咕,“我又没说错,养养还能嫁其他人不成?”
声音虽小,风亦飞还是听着了。
蔡般若似对蔡狂的脾性也没多大办法,只能做下喝斥,免得他在人前再闹笑话。
白千帆的密语恰于这时接了进来,“我问了,师伯是要找蔡璟的麻烦,但是,他跟天机的老大张三爸有深厚的交情,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
风亦飞这才安心了些,还未及发话,就见蔡般若正色道,“此际不是攀交情闲话家常的时候,我要寻的是蔡璟的晦气!想来风亦飞你定是不会退避的了?”
“没错!”风亦飞坚定的点头。
车厢门忽地打开,蔡璟到了门边,笑了起来,“蔡盟主,你也姓蔡,我也姓蔡,五百年前我们可能还是一家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来杀我?为的只是公理正义?欲除我这“奸相”扬名?”
“你岂不是明知故问?”蔡般若眉头一挑,“什么名声在我看来,都是过眼云烟,但蔡某向来有恩必还,有仇必报,当年若不是你扶助朱顺水、朱侠武兄弟,壮大十二连环坞的势力,我五泽盟又怎会被他压制多时,死伤兄弟无算,你在京城时,我奈何不得你,现今,却是须得给死难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蔡璟轻轻摇头,“你这话却是说得岔了,我是有心收服十二连环坞,可朱顺水跟朱侠武却未真心归附于我,暗中投向了傅宗书,闻知此事后,我便断了予他的资助,你要找的正主儿,该是傅宗书才对,他如今已死,我们不如说开了去,就此化解这段仇怨?”
风亦飞是早知道这回事的,听蔡璟说过,他不会构陷边关重将,边关绝不能乱,否则金兵就会长驱而入中原,陷害精忠大将军的事情,全是傅宗书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