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殿宇当中。

云如烟跪在一众牌位面前，香火袅袅升起的烟让人内心平静。

“如烟无用，让圣地遭此大难，如烟已然不配担当此圣主之位。”

“如烟这一生，不管是圣地还是他人，都亏欠了太多太多，师父，如烟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了，如烟，要为自己活一次！”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很坚定。

这些话，好像在对牌位说，也好像是在对自己说。

洁白的额头重重的磕到地上。

砰。

“一磕至师情。”

砰。

“二磕至万千弟子。”

砰。

“三磕……至过去的自己。”

她起身，不再留恋，转身走出门外。

“圣主……您真的决定好了？”

门外，众长老眼眶微红。

云如烟走到一位年轻女子面前，抓起她的手，掌心盖掌心。

“云芝，从今往后，你就是天悦圣地的圣主，日后若是有何大事，可用传音石传讯于我，当然，我希望永远都收不到你的传讯。”

掌心泛起一道微微的金光，一道莲花印记蓦然出现在云芝的掌心当中。

那是圣主传承。

云芝鼻尖红红的，她微仰着头，企图让夺眶而出的眼泪倒流回去。

但并没有什么用。

她用力的抱紧了云如烟，一切，尽在不言中。

——

天悦圣地圣山脚下。

萧子宁趴在刘添的背上，数人正准备辞行。

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极致浓烈，虽然尸体已经被处理了，但是渗入了大地的血腥却无法完全清理干净。

大地之上的裂痕，无数崩坏的山体，成片成片拔根而起的树木，以及暗红的血迹。

在无时无刻提醒着，这一场大战的惨烈。

就像是在这一战当中，逝去的那些生命，都是无法抹去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