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自己冷静的头脑。遇见这样的事情,她没有大哭大闹,只有冷静地分析。
“十年的花雕,将就着喝几口。现在太晚了,酒坊的老板不愿意开酒窑。”
一个酒坛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裴玉雯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他穿着里衣,居然就这个样子从外面找了两坛酒回来。
“谢谢。”接过酒坛,与他手里的酒坛碰了一下。“敬你。”
童亦辰坐在她的身侧,看见她迫不及待地灌了口酒。看得出来她有心事,而且心情非常的糟糕。
小小的年纪,哪来这么多忧国忧民的心思再说了,刚才看见那些铜钱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女人的心思还真是不好猜。特别是面前这个女人的心思,简直比其他女人还要难猜。
“别贪杯。明天有你的罪受。”
那日她才喝几杯果酒就醉成那样。今天这个是烈性的花雕,而且有十年的储存时间,那后劲是非常大的。
童亦辰陪着喝了一口,便抢过她手里的酒坛,认真地看着她。
她脸颊红通通的,眼眸带着水汽,瞧着格外的可爱。然而眼里的忧伤让他的心跟着纠了一下。
“到底怎么了说出来,我帮你。”童亦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这个时候的他是霸道的,不像平时那样木讷。这具身体真的太弱了。明明有千杯不醉的灵魂,偏偏摊上一杯即倒的身体。脑袋疼得利害,同时又保持着那份清明。裴玉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过自己的冷静。然而,她终究什么也没有说,靠在他的
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哎”童亦辰无奈地看着怀里的女子,深邃的眸子里溢满着深情。“你就那么相信我吗”
这样的认知让他欣喜,也有些无奈。
将裴玉雯悄悄放回她休息的房间,合上门之后,他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是跳上房顶,脚下生风般的离开一香阁。
没过多久,他出现在一个偏僻的院子里。他出现后,马上有一人从房间里跃出来。就在那人动手的时候正好看见他露出来的容貌,又急急地收回了手。
“童大哥。”那人见到童亦辰,满脸的不解。“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出了什么事”
此人就是上次去裴家村的三个衙役之一的林华清。
“近日可有从京城来的公文”童亦辰见到此人,也不和他客气,直接开门见山。
上次裴家出事的时候,这三人能够及时出现就是因为童亦辰。他们并不知道此童亦辰而非童亦辰。童亦辰也没有向他们解释。反正他们确实是同一个军营出来的。只不过他的身份更高罢了。林华清想了想,摇头“没有。童大哥怎么关心京城的事情来了你想打听什么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可以提前告知一下。兄弟们别的帮不了,为童大哥两肋插刀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