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忠应声道:“是为了我们好。我解决了扰人的亲事,也帮你解决了练白棠。他们成亲后,你总能对他死心了吧?裘安,我对你,问心无愧!”
“狗屁的问心无愧。”徐三嗤的声冷笑,“陛下都没管我。你算哪根葱?”
伯忠面色大变:“裘安?!”
哗的声轻响,徐三的鞭子抽到他跟前。他不躲不闪,硬生生受了他一鞭。
徐三眯了眯眼睛,收回鞭子,冷声道:“张伯忠,从今以后你我兄弟情断义绝!”
伯忠忍着痛,心下又慌又急,追上前按住他肩膀道:“徐三,你竟然要为个男人与我绝交?”
徐三冷冷的道:“是你先为了个女人,置我们兄弟之情与不顾!”
伯忠怔住了。
徐三离开时,伯忠听得他轻屑至极的道了句“有眼无珠”。
有眼无珠?在说他么?伯忠恼羞成怒:“我再有眼无珠,也远胜过你看上个男人!徐裘安,有你后悔的那一日!”
他抽出佩剑,疯狂的劈砍着院里的花草树木。
他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这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英国公瞧着如颠似狂的儿子,闭上眼睛,心中即悲且叹:裘安说得没错。伯忠可不是有眼无珠么?
徐三与张伯忠割袍断义,随后纵马来到松竹斋。
苏氏一见他,眼皮子跳了几下。
“三爷,白棠病了——”
徐三勉强挤出来的笑容刹时凝固:“病了?!”难道是昨夜受了伤?顾不得其他,冲进了白棠的卧室。
白棠半倚在床上,腿上披着薄毯。发鬓凌乱肌肤苍白唇无血色。恍然是大病中的模样。
徐三慌乱的握着他的手:“白棠,白棠?”
白棠昨夜做了个梦。梦中,他重回现代,依旧是人人敬重的大师。
他梦见自己和秦岭坐在一块儿喝酒消遣,秦岭突然放下杯子对他道:“我们结婚吧。”
他噗的声喷了酒,放声大笑起来。结婚?和秦岭?他疯了吧!
秦岭原本清晰的面容在梦中渐渐的模糊起来。
随后画面一转,他正给学生上课时,突然间学生们发出惊讶的低叫声!
“许先生,你受伤了!”
“啊呀,您流了好多血!”
他手中的粉笔叭的声掉地上,捂住了肚子。额头渗出冷汗,怎么回事!怎么肚子抽筋似的痛。
痛,痛死了!
他张开眼时,晨曦已然微亮。
咝——他咬紧唇,小腹又痛又胀,亵裤里有些粘湿的感觉。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下,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难道是——他绝望的瞧着指尖的血渍,全身轻颤:完了,完了,他真的变成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