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星诧异问“求我何事”
“我拉扯婳儿这般大,眼看婳儿寻了个好人家。即心慰又心酸。”阮氏感慨万千,“心慰的是我对得起夫君和先头的夫人,心酸的是,我那婙儿的亲事还没着落。”
南星目光定定的望着她。
阮氏吐气如兰“我也不求婙儿能有婳儿的机缘。只想她能寻到个本分守己的男子就好。所以”她瞧着魏国公的礼单。“我想给婙儿多求些嫁妆。”
南星失笑,扬眉问“就为这事”
阮氏瞪大眼“这可是大事”
“是是是,大事,大事”南星当即从魏国公送的年礼中挑了件一尺高的红珊瑚、黄梨木的妆匣,还有套白玉头面划给了妻子。
阮氏笑不可抑,忽然又迟疑问“婳儿不会生气吧”
“这是送给秦家的年礼。”南星笑瞅了她一眼,“就是孝敬咱们的。再说了,婳儿是那等小器的人你可是将我大半的库房都搬给她了”
阮氏掩唇轻笑,挥了手退下屋内的婆子丫鬟。
南星便知妻子有话对自己讲“怎么了”
阮氏略带愁容,忧虑不安的道“阿简他们回来时,听说在路上遇到了劫匪,幸好有骑兵护着。我还听说,阿简救了个年轻美貌的姑娘回来”
秦南星的脸孔登时沉了沉,若有所思的瞧着阮氏道“你也听说了”
阮氏满面担忧“阿简大了。不太愿听我唠叨。他前日早上来请安时,我原想提点他几句的这样的姑娘,救下来是好事。但千万不能让她粘上了。可惜阿简只道他心有成算。叫我不必忧虑。南星,那姑娘听说还在县衙住着,你可要处置得当啊”
南星眼底的晦暗渐渐散去,频频点头道“你说得对。”他握着妻子的手,“你放心。阿简自不是糊涂的人,今儿个一早,已送她去南京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阮氏的手有瞬间的僵硬,就连她的笑容都带着丝惊惶“南京”她不解的蹙眉问,“为何要送她去南京”
南星盯着她的眸子“不是你方才说的,这种姑娘不能让她近身。所以阿简就打发她去南京了。”
阮氏笑得轻松又欢喜“我就知道阿简是个有成算的”
南星取出卷纸来,递给她道“你来看看。”
阮氏笑道“这是什么呀”
“你可别怪我没将婙儿的亲事放在心上。这是南京城里头适龄少年的资料。”南星瞧着妻子面带笑意,越看越是欢喜的模样,淡淡的加了一句,“是婳儿帮我搜集来的”
阮氏的笑容顿时微僵秦婳她想插手婙儿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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