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胜懒得说她了,“算了,反正你总能找到反驳的理由,你怎么着怎么着吧,大不了就是为工作牺牲一下自我,说不定还能得到一面锦旗呢。我们栏目也正好沾你的光,火一把。”
“……”
尤霓霓知道他在气头上说气话,打算换一个话题,精打细算道:“那我买高跟鞋的钱可以报销吗?我这个月本来没剩多少钱了,还多一笔额外开销,我……”
“……”
还真会见缝插针抓重点。
王定胜被她念得脑袋疼,不想听她唠叨这事儿,赶紧打断道:“报报报,别再说了。”
“真的吗?谢谢师父!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做这次的专题!绝对不会丢您的脸!”
这句话王定胜听过无数遍,已经免疫了,再三叮嘱她注意安全便挂断电话。
送完尤霓霓,陈淮望回了家,谁知一进去,就看见丛涵正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
自从上次来了他家,丛涵就看上了这个地方,时不时往他这儿跑。
给出的官方理由是,怕他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儿太孤单。
听见脚步声后,丛涵没抬头,只说道:“你这一大清早该不会又去找小学妹了吧?你说说你每天这么瞎折腾累不累啊,直接让小学妹搬过来不就好了吗?”
他当然会让她搬过来,只不过不是现在。
陈淮望没有理会,径直朝楼上走去。
没得到回应,丛涵这才探头看了看,见他正在上楼,怒其不争:“靠,你又要工作了?能不能尊重一下周末啊!”
“睡觉。”
“哦……这还差不多,赶紧睡吧睡吧。”
丛涵没再说他什么,重新倒在沙发上,在楼下自己玩自己的。
回国以后,陈淮望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一直bi)着自己连轴转。
现在他不仅见到了想见的人,长久以来郁结于心的不甘也没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于是这一睡,直接睡到晚上。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被一个电话吵醒。
原本陈淮望以为是尤霓霓打来的,结果拿起手机一看,是沈原。
一位近几年来势头正劲的新锐导演,拍的都是一些无关的冷门小众片。
二十岁那年,他凭借一部名为《解瘾》的/色电影在圈子里名声大噪,电影风格大多黑暗沉重,最擅长的就是通过一个近乎扭曲的故事来反映或是揭露某种社会现象。
也因为这一点,导致他的一大半作品都无法在大陆地区上映,因此受众群体基本上都是在海外。
从前年起,他开始逐渐回归国内市场,就算拍商业片也有自己的特色和灵,获奖无数。
俩人三年前在叙利亚认识。
准确来说,应该是陈淮望在叙利亚被沈原救了一命。
当时陈淮望已经从摄影转向纪录片,但摄影作品在市场上的知名度越来越高,屡次刷新自最高成交价。
所以当沈原在回国的前一天晚上,邀请他一起投资创办电影公司的时候,他想也没想,直接把上的钱全给了沈原。
不是为了赚钱,只当是还他恩。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沈原只用了短短两年的时间,便将公司由最初的五个人扩大到现在员工超过两百人的规模。
虽然没办法和那些老牌电影公司相提并论,但他们也有自的优势,发展迅速,投资制作的好几部电影最后都在上映期间成了黑马,目前还和众多重量级导演达成了合作协议。
陈淮望知道他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想了想,还是接通。
沈原立马问道:“喂,在哪儿呢。”
“家。”
“……你真不来?你应该知道小梧桐请我吃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沈原口中的小梧桐说的是盛栖桐,盛氏集团的千金小姐,出道即巅峰,十八岁就斩获影后桂冠。
如今四年过去了,她也早就跻一线,成为国民度最高的年轻女演员。
可惜陈淮望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来。”
“……”
沈原不死心,和边的人打了声招呼,走出包厢,挂了电话,又换成视频通话,重新打过去。
他打算面对面感化陈淮望。
谁知道屏幕一片黑。
……
将就了。
沈原努力在黑暗中看清他的脸,继续说道:“人家听说你回国了,专程飞过来,就为了见你一面。你不想过来吃饭也行,但至少让人家看看你的脸,和你说两句话吧?就像现在这样视频。”
陈淮望懒得举手机,正想放在枕头上,却动作一顿。
画面里,一道熟悉的影忽然从沈原的后一闪而过。
上的衣服还是白天那,可是脚上的帆布鞋已经换成了高跟鞋。
走三步,崴一下。
心稍微好了一点。
陈淮望无暇顾及沈原,注意力全放在那道小小的影上。
只不过笑意还未完全抵达眼底便已消失殆尽。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突然搭上她的肩,醉醺醺拉着她往安全通道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老朋友来打酱油了2333
狗血节是不会发生的,放心!
上次锁文让我深刻认识到现在的况有多严峻,我还是做个文明人,继续写短小版吧
晚上,尤霓霓躺在上刷微博,又刷出来一条冷知识,推了推边的人,惊奇道:“哇,你知道旺旺除了零食,还有医院吗?”
说完,她放下手机,趴在他怀里,开始激表演:“医生,你出差的这几天,我老觉得闷气短,心里空落落的,可是看见你以后,又好像什么毛病都没有了,你说我是得了相思病吗?”
陈淮望“嗯”了声。
尤霓霓:……反应这么冷淡?
她不高兴地滚到边,继续刷微博,不自讨没趣了。
谁知没一会儿,一双手突然从后面抱住她,把她拉回怀里。
尤霓霓气鼓鼓:“抱我干什么。”
“帮你检查有多想我。”
“……怎么检查?”
“你觉得呢。”
陈淮望亲了亲她的后颈,两只手也没空着,一只往上,一只往下,把她控得死死的。
这一检查,就是一晚上。
尤霓霓:……
她觉得自己得的应该是想死病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