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轻声道:“祖师,如今只有二丫,没有黄粱。”
元术老君闻言愈发和蔼,伸手拍了拍黄粱的头道:“五行有生克,才有天之日月、人言生死。”
此话一经出口,那方小小天地之中山河移位、城池塌陷,鸟兽奔散,城民或是惊恐奔逃,或是跪地求神拜佛,都阻碍不了一点点泯灭消散。
黄粱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景象,老君津津有味地在一旁饮茶。突然那方即将消失的小天地中,众生百态间有一男子抬首望天,眼中闪动着思索智慧之光,脸上无悲无喜,一片淡然。
“唉…也算是与我有几分牵扯,且归来兮。”一直神游天外的渌白形盛道君突然开口,那男子变成一道清光落于谷中。
渌白形盛道君微微笑道:“我一时好奇,借你身躯游览一方妙境,没想到反令你启蒙智慧灵光。既如此你便入我门下,全了这段缘分吧。”
看着一片茫然无措的男子,渌白形盛道君摇摇头,大袖一扬将那男子收走,兴致勃勃地看着思考中的黄粱。
不知是不是被这般变故惊醒,黄粱回过神来再施一礼,欢喜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祖师既得造化,那我便取这`阴阳`二字吧。”
“善!”元术老君抚须而笑。
“谢过祖师,吾去也。”黄粱三施礼,冲渌白形盛道君挥挥手踏步而行,袖袍挥动间宛若真人,一步步走远又化为虚无。
真虚变幻、阴阳妙谛,尽在其间矣!
“五行为真、大梦为虚,以真虚之辨,证阴阳之理。与小师妹竟是殊途同归,她还真是收了个好弟子啊。”渌白形盛道君看着黄粱远去的背影叹道。
元术老君得意地挑了挑眉头:“我就说他该叫二丫吧。”
…… ……
黄梁玉枕吸收了天书上的道韵之后,九色之外再添五彩,绚烂摇曳中化作素白。不是简简单单的洁白、苍白,而是一种“云在青天水在瓶”的温润之色。
摇摇晃晃地返回冯衡体内,像是外出饮宴,吃饱喝足后迈着四方步回家一样。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冯衡缓缓睁开眼睛,瞳孔之中无数有关“火”这一概念的景象走马灯一般出现、消失,良久后才渐渐消失,露出那一双灿若繁星的眸子,眼底深处有一点赤金闪动。
冯衡眨了眨眼睛,仿佛明白了很多,又仿佛什么也没明白,福至心灵般唤出一道三阳真火,摇了摇头:“这火,味不正啊。”
一抹鎏金自火焰根部慢慢攀至顶峰,法界之中东王君冠冕之中悬起一轮赤日,顷刻之间,六阳真火已成!
可冯衡竟还有些不满意,但也知道受境界约束,自己暂时只能做到这步了,颇为不甘心地收起六阳真火。
现在的冯衡就像是一个刚刚继承了万贯家财的富二代,可惜银行每天取款限额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