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出了来宁宫,恰逢完颜安登基后的首次朝会散朝。
div css=&ot;ntentadv&ot; 两拨人在殿前广场不期而遇。
刚刚从大安殿内退出来的金国文武见状,齐齐放慢了脚步,竟无人敢与楚王并肩而行。
满朝朱紫,避让一人
走在陈初身侧的陈景彦,油然而生出一股‘大丈夫应是如此’的豪迈感慨!
看向陈初的目光愈加热切全赖老夫当年好眼光啊!为我阿瑜择得这般好夫君!
正顾盼自得间,却见一名小黄门从后方匆匆赶来,低声道:“见过楚王,太后有事相商,请楚王移步”
“”
老陈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
又是议事?怕是又要在龙床上议事了吧!
这柴圆仪好歹是皇家出身,怎如同荡妇一般,连人都不背了!
其实,今日柴圆仪确实有正事出征在即,柴圆仪一来希望陈初出发时带走某些有可能不安分的人物,以免威胁到她把控朝局。
二来,还想尝试向陈初张口,让负责宫禁的周宗发一定程度上听从她的调遣,使她在陈初离京的时段内有能力应付突发状况。
可陈初当着老丈人的面,终归要稍稍避嫌一下,便回道:“你回去只会一声,本王今日有要事在身,太后有事可命人书信与我。”
听他这么说,陈景彦面色才好看起来,只道:“元章为国操劳,老夫是看在眼里的。但男人嘛,治国齐家,缺一不可。来时你带了阿瑜,说让她散散心,可元章即将带兵出征了,也没正经陪过她吧?”
这话说的陈初一愧,总觉着老陈那句‘元章为国操劳’话里有话,不由道:“今日风和日丽,下午我甚也不做了,陪阿瑜和念儿出城游玩。”
当日午后。
陈初带着妻儿出城游玩。
北地风光,与淮北大为不同。
五月下旬,淮北暑气已重,可这南京城外,偶有自塞北而来的风,混合了微微暑热后,化作了一股和煦宜人的拂面轻风。
分外惬意。
“驾、驾”
从不舍用马鞭抽打小红的陈初,只喊了两声,颇通人性的小红便立马奋蹄向前,惊得草地间的蚂蚱、蝴蝶逃作一片。
“嗲,嗲”
和叔叔共乘一骑的阿瑜抱着念儿,念儿马上学着父亲,用不标准的喊声催促小红继续加速。
登时逗得夫妻二人笑了起来。
小红是个傲娇的,整个王府它只听陈初和岳母蔡婳的话,便是小主人的面子也不卖,听到小家伙也要‘驾驾’它,反而故意放慢了脚步。
“爹爹,爹爹”
念儿拼命扭着小身板,伸手指向小红那张性感马脸,向爹爹告状。
“你叫一声红叔试试~”
陈初童心大起,笑哈哈逗道。
被陈初抱在身前的阿瑜,面露无奈笑容随后看向了远处青山。
“阿瑜,这北地的山和咱淮北的山,有甚不同。”
陈初双臂环着不善骑马的阿瑜纤腰,随着后者的视线眺望过去。
阿瑜沉吟几息,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道:“淮北山丘,更圆润妩媚一些,像温婉女子;此处山势,更苍劲壮崛,像阿瑜的叔叔,伟岸雄奇”
“哈哈哈”
不防间,被娇妻狠狠夸了一句,陈初不由大笑,伸头在阿瑜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阿瑜吓了一跳,第一时间侧头看向了不远处伴骑的小乙等人见众人都在看向他们这边,顿时羞红了脸,轻嗔道:“都被人看了!”
这也怪不了小乙他们啊,人家是亲卫,注意力自然要放在楚王身上。
不料,陈初却蛮不讲理的回头骂道:“看甚看?本王亲个嘴也看?再看都将你们赶去火头军!”
众人自然能听出楚王是在说笑,不由笑成一片。
这一下,阿瑜更加难为情,轻声咕哝道:“叔叔怎像个孩子一般。”
陈初却偏要作怪,低头在阿瑜羞红的耳尖尖上轻啄一口,只道:“以前,阿瑜还在闺中做女儿家时,可是甚都敢做,怎如今做了夫妻,反而胆子小了”
“叔叔别说了!”
阿瑜愈加窘迫
‘以前甚都敢做’,当年两人一同进京,阿瑜敢在不识字的乳母面前,对着陈初写下夜里幽会的约定。
后来,两人在蔡州官衙陈初的值房内,私定终身。
再后来,两人隔三差五的跑去青云观幽会
比起来,那时阿瑜的确算的上胆大包天。
许是因为一句说笑,两人不约而同陷入了回忆。
小红自在的低头啃噬的红红白白的野花,马背上,陈初抱着阿瑜、阿瑜抱着念儿,一家三口悠然自得。
过了良久,阿瑜忽然放松了后背,缓缓向后靠了过去,整个人都窝在陈初厚实的胸膛内。
只见阿瑜望着远山,似梦似幻的轻声呢喃道:“叔叔,阿瑜的胆子其实没那么大,以前,阿瑜敢那般做,为的是怕错过叔叔。阿瑜这辈子的勇气,都在叔叔身上使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