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喝了一杯茶,大大咧咧吐出茶叶,想了想说。
“你还真别说,我真碰到过,那天晚上我起夜,听到隔壁院子里有动静,就爬上梯子,却看到女人在哭,男人端给她一碗水吧,她喝了就好了。”
“……”
从妇人家离开,几人背后凉了又凉。
时望荃脚步飘忽,紧紧与禹紫握着手,站在人群里,才能感受到一丝安全感,喃喃道:“那可不是什么水,是血啊……”
突然,时霜止步。
她侧眸道:“我总觉得有点古怪,按理说大婶没看到他们离开,多方打听也没有消息,他们会不会压根就没走,而是找了个地方藏起来了。”
“回去看看。”谢烐回头,看向这座院子。
时望荃不敢靠近,便在原地等着了,幸好周围有官兵,否则,他就吓哭了。
三人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又一圈。
终于,时霜指着稍矮的地方,小声说:“这有擦痕,像是被什么东西蹭掉了。”
“看大小和深度,像是梯子。”谢烐看过去,眸光微眯猜测道。
吴安想了想,说:“下官赞同王爷的话,这么高,恐怕只有梯子能磨损了,再者,很可能凶手把门锁住后,营造出一种不在家的错觉,等都睡着后,便爬上梯子出门。”
得到猜测后,几人不便打草惊蛇,便回去了。
衙役来报:“王美和朱强说要见您,才肯开口。”
吴安快速扒拉了几口米饭,便同王爷几人去了大牢,他倍感压力,比他厉害的有很多,却依旧如此努力,再不好好努力,就得告老还乡了。
哎。
太卷了。
王美率先扛不住了,她吼道:“我有什么错,不就是把女儿卖了吗?我生下她,不就是让她报恩的吗?她值这么多银子,是她的荣幸!”
用刑的官兵一听,当着王爷和王妃的面,是不想要命了?他抬起鞭子抽在女人的身上。
吴安警告道:“好好说,要不然我们可就走了!”
王美疼得龇牙咧嘴,她深吸一口气,慌忙道。
“我说,我说…
朱月原来在李义家里当厨娘,做好饭就回家,一个月二十文,有一天,李义来到家里,拿出二十两银子,说要买走朱月,我和她爹就同意了,谁知道,说的是买命,之后的事情,就知道了。”
时霜问:“这李义是不是有一个生了病的妻子?”
“对。”王美点头道,“那就是个怪人,我怀疑李义杀了朱月,是为了给他女人续命。”
谢言拿着查清的事情,念道。
“其他几家没有出现卖女的情况,除了王美和朱强,我们已经包围住李义的家了,只他敢出来,就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