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头昏脑胀。
“你这狗东西,难怪回去敢不理我,原来是有钱了啊?你牛,你真牛啊。”他竖起大拇指,比划在儿子的脸上。
忽然想起大儿子,甄财寿了,那才是绝世好儿子呢。
甄福禄艰难地坐起身问:“爹,求您救救儿子,我知道错了,我当时只想干点大事,让您能瞧得起我,哦,对,我还用这银子给您买的生辰礼物呢,那个发财树值四百两呢!”
刚开始,他只是将人围堵在小巷子里。
逼迫交银子。
尝到了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
时霜沉声道:“墙不是一天就砌出来的,人的脸皮也不是一天厚起来的,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此案铁板钉钉。
只是怕得罪甄家。
范县令起身,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他声音严厉,像是老夫子,训斥着:“身为人,不当人!简直是败类,这些都是他们辛苦赚的银子,你却剥夺,还以‘保护’为由,做出恶毒之事,实在是让人愤怒!”
甄福禄捂着头,烦得不行。
“你别叨叨了,我认罪还不行吗?”他咬牙,在罪状上签字画押,那一刻,他后悔了,死不承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这县令实在太唠叨了。
好像小时候爱唠叨的夫子,将他逼在墙角,不停地教育,那时候最讨厌读书了,这个老头跟他们一模一样。
好烦!好烦!好烦!
范县令将签字画押的罪书激动地跑到门口,脸上堆砌着高兴的笑容。
“他认罪了!你们以后不用再被逼迫了!从今往后好好做生意,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们不认识眼前这个官员,但知道是个县令,而小小的官,却是救他们的神明。
时霜道:“范县令,这次有劳你了,回去等升官发财的消息吧。”
“多谢王妃厚爱。”范县令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只是下官已老,没有能力做出什么贡献了,下官只愿做一个小小的县令,看着一县百姓安居乐业,就高兴了。”
听此。
心中的敬意油然而生。
时霜思忖,“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为难你,就赏银千两,你切莫推辞,用来建设自己的镇子,也是极好的。”
“是,下官多谢王妃。”范县令磕头谢恩。
甄老爷缓过神,不能因小失大,一个逆子而已,他还有整个甄家,还有儿子和女儿,他走出去。
当着大家的面鞠躬。
“身为甄福禄的父亲,我很难过,没想到他借着甄家作威作福,他犯下的错,会在牢里受到惩罚,过几天,我会布什行粥,还会请很多大夫,那逆子要是伤了你们,你们终生的费用,我都包了。”
百姓对甄家有怒气和恐惧。
但甄老爷这番话,却狠狠地戳在了他们的心里,茶馆婆婆抿嘴,老伴躺在床上很久了,再不治疗就会瘫痪。
时霜嘴角勾起,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好收买人心的机会。
“既如此,甄老爷今天便去安排吧,病不等人,越拖越严重。”
甄老爷忙抱拳,“是,下官马上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