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害怕!?”灯深死死地抱住他,见师兄如此,也不免着急。
哐啷!
剑落在地上,同时,灯珠也跪坐在地上,崩溃大哭,声音断断续续道:“他、他来了,是殷王的儿子殷程明啊!”
“那也只是世子,也不比摄政王可怕啊。”灯芯道。
灯珠摇头,恐惧在心里不断地放大,他摇晃着身子去了地窖,开始喝闷酒。
“你不懂,你不懂!”
“我要把这里全部毁掉,全部毁掉!”
虔子寺今日人少了很多,许是大雪上山困难,天色阴沉沉的,时霜等人正整理案件,他们已经确定凶手是谁,但没有凭据就抓人,按吴大人的话就是,会损害与佛家的关系。
对新皇的名声不好。
时霜托腮道:“将计就计,让他们露出马脚呢?”
吴安有些不赞成,但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您这算是诱导,不能作为强有力的证据,不过,下官支持您这种做法,毕竟下官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好官,只要能将凶手绳之以法,用点手段也未尝不可。”
谢烐挑眉,不错不错,他没看错人。
时霜道:“到时,见机行事,赶紧把这群混蛋抓住了,好还虔子寺一片安宁,寺庙坏人太多,是会影响国运的。”
外面传来脚步声。
栀子眼神一亮,看到谢言抱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前来,她忙上前,帮忙扶着。
“小心点。”
“在山脚下碰到的,她想寻死,被我带回来了。”谢言主动解释道。
栀子上下打量着,她忽然想起。
“你不是那个嫁给姐夫的人吗?看你们不是挺恩爱的吗?为什么想不开心寻死。”
“呜。”张晴看到她,掩面而泣,“我真是瞎了眼了。”
栀子道:“我带你去见小姐。”
进屋后,张晴才知道他们的身份,跪在地上哭道:“求您,帮帮民女,替我姐姐报仇啊!她死的好惨啊!”
时霜将人扶起道。
“我们相识有缘,有什么冤屈,你且说,吴大人在这儿,是不会让任何人蒙受冤屈的。”
张晴抹眼泪,回忆道:“那日,我和严聪回家后,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就开始喝酒,我想,他或许是想姐姐了,喝就喝吧,没想到,他禽兽的一面就暴露出来了。
我正给他擦脸呢,他说,是他害死了姐姐,他把姐姐送给了寺庙的那群人……”
她哽咽地哭着,肝肠寸断。
“第二天,我质问他,他承认了,像是变了一个人,把我关了起来,说要把我也送给寺庙里的人,说一个人值十两呢。”
栀子轻轻替她顺气,安抚道:“别哭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突然,张晴像是疯了似的,不顾栀子劝阻,疯狂地打隆起的肚子,“这就是个孽种!我不能生!我打死他!”
“你冷静点!”时霜握住她的手,“就算不生,也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
严聪跑进来,一把抱住张晴,着急道。
“我可算找到你了,你怎么在这儿?”
“放开我!”张晴听着这魔鬼的声音,瘫软在地上,她抬起头,可怜地求助。
时霜冷声道:“放开她!”
严聪皱起眉头,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和恳求道:“又是你,你能别多管闲事吗?晴晴还有身孕,你跟那群凶手是不是一伙的?我已经失去一个妻子了,我求您们,别再让我失去晴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