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名字。”男人沙哑音腔粗/重,松开一瞬。
不待她喘息,再次低颈含覆掠夺。
绵长而深/重。
直至下腹坠感缓解舒纵,贪婪不舍,放过她。眼底倒映出女孩布满泪水的脸,陈敬渊重复一遍,“叫名字,叫给我听听。”
凭什么。
女孩啜泣着,颤栗闭上眼。赌气般,死不张口。
反正已经欺负成这样,最坏的结果,就是在车里闹掰,被他扔下去。
梁微宁觉得自己太懦弱,刚刚怎么能哭。
哭就输了。
耳边静默良久。
扶在腰间的手已不如起初灼烫,这场惩罚大概结束。
梁微宁努力平复心绪,脑中浑浑噩噩,想要打算在今晚,跟男人坦白,她要搬回公寓。
下刻,浑身被暖意包围。
怔怔睁开眼。
身上多了一件男士大衣,带洁净雪松冷香,是他的味道。
陈敬渊用衣服将人裹住,眸底恢复清明,看不出丝毫欲念。
低垂目,指节分明的手替她系扣子,一颗一颗,从上往下,挡去女孩/胸衣前大片风光。
他动作绅士缓慢,语速沉稳,平静的口吻通知她,“从明天起,上班不准再穿职业装,别成天当秘书当上瘾,工作与生活不分。”
不等她开口辩驳,系完纽扣的手又移至她眼尾处。
陈敬渊屈起指侧,温柔擦过女孩湿漉漉的眸角,第一次跟一个女人,心平气和地讲道理。
“作为女朋友,无法转变自己的身份,开口闭口‘陈先生’,跟我讲话永远用敬语,你若觉得这种感觉很好,那今晚在床上,不妨再试试。”
轻描淡写一句,却字字令她心惊。
被忽略的日常称呼,他竟会如此介意。
梁微宁闷住,不知该如何开口。
男人指侧顺她脸颊下移,停在半颌,半眯眼,冷声一锤定音,“既然改不了口,就继续,让我看看,你到底能执着多久。”
她对这层关系,总是泾渭分明。
诚如今日,哪怕对他的安排心有不满,也从不会拒绝和质问,最大的胆量,就一杯满糖咖啡,晾他十五分钟。到头来,在车里又要假装讨好卖乖,请求他的原谅。
如此违心举动,只因他是陈先生。
一个让她分不清究竟是爱还是怕,需要费尽心机周旋的男人。
陈敬渊这辈子,从没这么溃败过。
好似掌控全局,实则早在潜移默化中,被这个女人固执地牵引着,将这段感情扭曲成与初衷背道而驰的畸形现状。
她对他的真诚与信赖,仅限身体,没有心。
何其可笑。
他陈敬渊,拿不住一个女人的心。
升上挡板,原本是要沟通,再哄一哄。
结果,把人狠狠收拾一顿。
她就是有这种本事,随时随地,将他惹怒失控。
还能拿她如何。
来日方长,除耐心地教,别无他法。
中央扶手箱打开,陈敬渊自储物格里取出精致丝绒盒,是为哄她特意准备的一条手链。
非常漂亮,梁微宁目光忍不住受其吸引。
可惜,陈先生替她戴上,是在这般情形下。
原来那条旧的玫瑰金手链,陈敬渊想摘去,被女孩用手挡住。
“真真送我的,都很珍贵,都戴着。”她看着他,认真解释。
无言一阵。
陈先生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