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巧,你在说什么你说念夏用血黄晶毒害我”闵青柔故作一脸不敢置信。 “主子,您就不要再替念夏隐瞒了念夏对您下毒证据确凿,奴婢知道您心软,不忍苛责,可这是大罪岂能轻易饶恕” 缘巧忍不住再次劝道。 其实要不是主子心软放过念夏,缘巧也不会联合沈妃娘娘揭露念夏恶行这个贱婢绝不能留在主子身边,就算事后主子怪她自作主张,她也要把这个贱婢以及她身后的罪魁祸首揪出来绳之以法 “柔妃,果真有此事吗”司徒越看向闵青柔。听缘巧语气,闵青柔似乎也知道此事。 闵青柔微蹙眉道“这些日子,妾身无端冷颤连连,初时还以为邪风入体,所以并不在意。后来症状越发加剧,妾身也曾怀疑过这丫头,只是这丫头素来乖巧听话,厨艺也好,这次来探望王妃还特意献上自己做的鲜花饼妾身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会做出这种事” “柔妃娘娘救救奴婢吧奴婢冤枉啊奴婢对您忠心耿耿,绝不敢做出危害您的事啊”念夏跪爬到闵青柔面前,痛哭哀求。 “念夏,血黄晶不是你能买的起的东西,如今你还是赶快将这东西的来处说清楚,否则,我也保不住你”闵青柔轻叹一声,对念夏说道。 念夏此刻再想隐瞒也隐瞒不下去了,她咬了咬牙,叩首一拜道“奴婢坦白,这血黄晶乃是梅夫人给奴婢的,是她要奴婢下入柔妃娘娘饮食之中,悄无声息的除掉娘娘” “狡辩姐姐将你接出拂香苑,对你恩同再造你就算再没良心也不该帮助落梅夫人毒害旧主你要知道,梅夫人虽然被贬拂香苑可还是主子,你随意诬攀主子,那就是罪加一等念夏,你还不说实话是不是因为你怨恨姐姐将你留作下等丫鬟,心存不满才故意下毒毒害姐姐” 沈妙菱利目扫过念夏,喝斥道。 “沈妃娘娘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血黄晶真的是梅夫人给我的是她叫奴婢给柔妃娘娘下毒,不是奴婢的意思柔妃娘娘救了奴婢性命,奴婢再狼心狗肺,也不可能毒害娘娘啊奴婢真的是迫不得已才听从梅夫人的吩咐给柔妃娘娘下毒的” 念夏哭的哀戚,不住为自己辩解着。 “迫不得已如何迫不得已”沈妙菱立刻追问。 “这” 念夏求助的看向闵青柔,闵青柔却轻叹一声道“念夏,你还是如实说罢,不然你的罪名坐实了,恐怕再无翻身之日” 念夏抹了一把眼泪,这才道“奴婢是被梅夫人陷害与蒹葭殿侍卫私相授受,害怕梅夫人以此要挟,才不得已答应梅夫人将血黄晶下入柔妃娘娘饮食之中奴婢自知罪该万死但求娘娘念在奴婢身不由己的份上,从轻发落” 说罢,泪珠滚滚,伏在地上呜呜痛哭起来。 “唉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糊涂呢”闵青柔恨铁不成钢的斥了念夏一句。 “柔妃,这丫鬟对你下毒,你不怨她怎么竟然还对她存着几分怜惜之心”司徒越视线移向闵青柔,带着些许审视。 “王爷恕罪”闵青柔立刻在司徒越身前跪下,坦诚道“王爷有所不知,这丫头本是茯苓轩的丫鬟,可却在拂香苑长期受落梅虐打,妾身也是看她实在可怜这才私自做主将她接了出来未曾向王爷回禀,请王爷责罚” “这等小事,无需向我禀报,你做主就行只是这丫鬟被虐打又是怎么回事”司徒越抬了抬手,对闵青柔自作主张一事并没有丝毫谴责的意思,倒是对念夏遭虐打一事多问了一句。 “这个,不防让念夏来说吧具体原因恐怕只有她清楚”闵青柔起身,扭头对念夏道“念夏,如今有王爷为你做主,你还不将你在拂香苑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是”念夏见闵青柔自始至终为她说话,不疑有他,立刻开口道“启禀王爷,奴婢在拂香苑伺候落梅夫人,却屡屡遭受虐打并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事,而是落梅夫人嫉恨柔妃娘娘得宠,且因为奴婢曾经在茯苓轩伺候,所以才故意拿奴婢出气奴婢无力反抗,被打的遍体鳞伤,幸亏柔妃娘娘派人将奴婢接回茯苓轩,否则奴婢早就死于非命了所以,奴婢怎么可能毒害柔妃娘娘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请王爷明察” 念夏说完,伏在地上深深叩首。 司徒越听完,脸色立刻变得阴沉。扬声吩咐道“魏辰风,立刻派人将落梅带过来” “王爷落梅雪柳素来形影不离,此事恐怕雪柳夫人也脱不了干系,请王爷将她二人一并带来,也好当面对质” 沈妙菱立刻谏言。 司徒越听了,看了眼沈妙菱,沉吟片刻吩咐道“魏辰风,就将她二人都带过来吧” “是”魏辰风立刻领命而去。 不大一会,落梅雪柳就被带到沉香殿。原本二人得知被王爷传召喜出望外,可进了沉香殿看到这等场面心中便同时咯噔一声,尤其是看到跪在地上泪痕斑斑的念夏,落梅心头更是忐忑不安起来。 “妾身参见王爷” 落梅雪柳跪下行礼,司徒越扫了两人一眼,却没有叫二人起身。 “我问你,那丫头可是你的人”司徒越望着落梅,眼神中透出些许冷漠。 落梅心头一凛,看也不看念夏,立即回道“回王爷,是曾经服侍过妾身几天,不过前些日子也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就让柔妃强行接走去了茯苓轩如今已经不算是我的丫鬟了” 落梅故意强调强行接走几个字,只可惜司徒越却是无动于衷。 “我听说这丫鬟在拂香苑受你百般虐打,可有此事”司徒越目光微微凌厉的望向落梅。 “妾身冤枉啊妾身怎么会做那样的事”落梅一听连忙娇声辩解,一副委屈的模样,眼角余光还狠狠瞪了念夏一眼。 贱婢居然敢在王爷面前告她的状,等她过了这一关,定要这贱婢生不如死 “梅夫人,你就不要再狡辩了念夏已经将她在拂香苑的遭遇全都说了出来你嫉妒柔妃姐姐得宠,不服王爷将你贬去拂香苑居然拿曾经在茯苓轩伺候过的念夏出气,差点将她毒打至死拂香苑是何等神圣之地王爷贬你去是让你静思己过,你不仅不知悔改还做出这等玷污佛堂的恶毒行径,你对得起王爷的一番苦心吗” 沈妙菱一番犀利指责,让闵青柔和司徒越同时看了她一眼,两人都是心中一动,不约而同的想道沈妙菱平日乖巧安静,没想到也有如此凌厉的一面,倒是让人惊讶 “王爷妾身冤枉啊妾身从没心存怨怼也没做过玷污佛堂的事妾身一心在拂香苑修身养性,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得到王爷原谅王爷妾身对你的忠心天地可鉴求王爷明鉴” 落梅见沈妙菱一番言辞说的司徒越面带怒色,连忙扑过去抱住司徒越的腿痛哭哀求。 雪柳跟落梅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眼见没自己的事居然也被提了过来,就知道自己也早已经被这一群人视为眼中钉 左右也逃不过,此刻连忙上前帮落梅辩解道“王爷,妾身可以作证,这丫鬟是因为姐姐撞破了她企图攀龙附凤的丑陋心思,这才污蔑姐姐的王爷,若您不信可以去提了蒹葭殿侍卫范英来问,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雪柳此话一出,念夏脸色立刻剧变,她跪爬到司徒越面前涕泪横流的辩解道“王爷奴婢绝没有如此心思是梅夫人和柳夫人想要整治奴婢,故意设计陷害奴婢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冤枉你这贱婢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妄想爬上枝头变凤凰,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雪柳斜睨了念夏一眼,冷哼道“王爷,这丫头心怀不轨,当初柔妃落魄费尽心思巴结梅姐姐,如今柔妃得势,又故技重施回到茯苓轩哼,这种反口覆舌的无耻贱婢,别说她对王爷有肖想,就是没有也是死有余辜” “王爷奴婢冤枉啊是落梅雪柳夫人存心污蔑王爷请看,奴婢有证据奴婢身上这些全都是梅柳夫人虐打留下的伤疤请王爷明鉴” 念夏此刻再也顾不得其他,撩起衣袖将自己身上的累累伤疤展示给司徒越看,企图求得一丝关注。 司徒越瞟了眼念夏手臂上的伤痕,果然眼眸中更添了几分阴沉之色。 “王爷,事到如今您还看不清吗这主仆几人分明是狗咬狗,自己将所做的丑事全都招认了出来” 沈妙菱俯视着落梅雪柳念夏,冷声下了结论。其实不必她说,但凡有点头脑的人也已经明白其中的猫腻。 “落梅雪柳,本王问你们,念夏下毒毒害柔妃一事,可是你们指使” 司徒越利目一扫,瞪向身下跪地的二人。 落梅心中一凛,忙回道“妾身冤枉妾身对此事毫不知情是那贱婢污蔑妾身王爷,您不能相信那个贱婢的话” “是啊王爷,定是这贱婢为了讨好柔妃故意污蔑我们姐妹,请王爷为我们姐妹做主”雪柳也立刻上前。 沈妙菱望着两人,冷哼一声,“那等毒物至阴至寒,且价格昂贵,试问一个丫鬟如何能得梅夫人和柳夫人还想辩解,当王爷和我们都是傻瓜吗” “血黄晶虽然昂贵,可也是常用的药物,稍微有点手段的自然能够得来光凭这一点沈妃就想定我们的罪,是不是也太草率了一些” 落梅此话一出,沈妙菱顿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雪柳脸色早已经一片惨白。 沈妙菱冷笑一声,“梅夫人既然对此事毫不知情,又怎知我说的那至阴至寒之物乃是血黄晶不打自招梅夫人还有何话好说” 落梅闻听此言,顿时一阵晕眩。完了她居然中了沈妙菱这个贱人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