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男人反应最快,凑过去笑嘻嘻道:“陆教授,加我一个,三个人的话房费也好分。”
div css=&ot;ntentadv&ot; 长发青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陆黎却恍若未觉,笑着点了点头:“多谢你们了。”
尤娜在大厅内走了一圈,挨个收取房钱。
她走到齐斯面前时,齐斯随手抽了一张纸钞,背着光放到她手中。
她收下纸钞,什么也没说,继续去找下一个玩家。
齐斯看着她的背影,眉毛微挑。
商人的身份效果之一是【花费更少的金钱获得相同的服务】,原来打的折扣这么大的么?
他现在身上还剩九百元,加上常胥身上的钱,还能在岛上住十几天。这些钱到底意味着什么,仅仅是用来购买住宿的天数的吗?
那些死去的人,身上的钱又去哪儿了呢?真的凭空消失了吗?
无端的推测无法落到实处,齐斯在大厅正中央的桌旁坐下,托着下巴走神。
尤娜收完了钱,退到柜台后,不多时便推着餐车出来,先是分发餐具,再将充斥着鱼腥味的菜肴布到桌上。
有了第一天的经验,这次没人客气,十一双筷子一同伸向盛海草的盘子,最终一人只抢到了一口。
齐斯知足地咀嚼自己抢到的那一筷子海草。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这次的海草口味比昨晚和早上的要好一些,虽然仍有驱之不去的鱼腥气,但在那咸腥的味道中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鲜味。
他摸着下巴,看向剩下的菜肴的目光多了一丝探究。
当然,他并不打算亲自尝一口。
人变的鱼,说到底还是人。在齐斯的印象里,人肉很难吃,口味酸涩,肉质松垮,还富含有害的重金属。
草草解决了晚饭,齐斯自顾自离席,常胥无声地跟上,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
二楼狭长的廊道间,地上的水渍已经干涸了,只剩下属于海洋的咸味似有似无地骚动鼻腔。
寂静中,常胥犹豫着开口:“我的一个朋友根据论坛里的互动,做过正式玩家的群体画像,屠杀流玩家的占比不到百分之二十,且很难在副本中放下戒备、彼此合作。”
“屠杀流”是个笼统的概念,这类玩家有一定的反社会倾向,秉持绝对的零和思维,比起合作共赢,更愿意杀死其他玩家以获得更多利益。
自知身为“屠杀流玩家”一员的齐斯停住脚步,回过头适时提出疑问:“据我所知,第三个副本会筛选掉百分之八十的玩家,非屠杀流玩家很难在生存竞争中活下去。”
“你的想法很危险。”常胥微微蹙眉,声音冷了几度,“但事实就是,诡异游戏似乎一直在有意控制屠杀流玩家的比例,第三个副本就是一道控制的闸门。”
“这样么?”齐斯对此并不信服。
在他的印象里,除了自己,那些第三个副本的老玩家有一个算一个都死得挺惨的,无论好人与坏人。
也不知道常胥的那个“朋友”是怎么得出如此不符合常识的结论的。
齐斯懒得就这个话题争辩下去,为了说服别人而主动暴露更多信息并不明智。
他顺着之前的话锋,挑眉问道:“陆黎说凶手存在一个不同阵营的同伙,你怎么看?”
常胥:“我怀疑凶手和他的同伙是昔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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