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有这样的想法。”这次,晋余生没有选择忽视齐斯,而是出言解释道,“我给你们所有克隆体都移植了齐斯全套的记忆。他死在游戏里,最后的记忆是随机载入了一个叫作‘辩证游戏’的副本。”
齐斯的呼吸急促了一瞬,他保持着镇定,问:“你也成了玩家?”
晋余生没有回答,而是对围簇在病床边的研究员做了个手势:“把他送进观察室。”
……
观察室是一个纯白色的房间,天花板、墙壁和地板浑然一体,好像由一整块金属打造而成,唯有一扇门拥有纤细的轮廓。
齐斯的病床被放在正当中,他依旧被绑着,动弹不得,只能干瞪着眼看布满摄像头的天花板。
情况很糟糕,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他的武力值和普通人差不了多少,根本无法挣脱拘束带的束缚。
哪怕出现万一情况,比如拘束带莫名其妙地断了,他也无法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下逃出生天。
行动受限,他能做的只有思考,并且等待事态进一步发展。
这种受制于人、被动的感觉很难受,却也足够有趣。
齐斯觉得身处这种境遇的自己值得被从头到脚嘲笑一通,颇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意味。
他煞有介事地分析起目前的情况。
没有系统界面,没有主线任务,似乎除了记忆以外,没有任何迹象能够证明他处在诡异游戏的副本中。
记忆是可以骗人的,或者说,残缺的记忆会给大脑一种误导。如果他真的像晋余生说的那样,刚进第三个副本就死了,确实能形成当下的认知。
而死在第三个副本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事,毕竟论坛里计算出来,这是道失败率高达80的大槛。
更重要的是,以齐斯对晋余生的了解,那个家伙还真有可能脑子坏掉,砸钱试图将他从鬼门关捞回来。
当然,这一切或许只是诡异游戏充满恶趣味的诱导,想迫使他模糊游戏和现实的界限,迷失在副本里。
但不可否认,存在一种最糟糕的情形——
他此刻就在现实之中,作为“齐斯”的某个克隆体而存在。
“疑点很多。首先,最开始让克隆体独处于一个房间,并且进行一系列搜查,不像是正规研究院会出现的纰漏。而如果说这是诡异游戏设置的搜证环节,那就说得通了。”
“其次,如果我在游戏里死去,现实里的身体也会死亡,再高的科技也无法维持我的生命体征长达三年。”
“最后,我不认为现有的科技能发展出这么完善的人体克隆技术,也不认为科学家能对灵魂这种玄学的课题有所研究。”
齐斯冷静地梳理从在房间里醒来到现在,遇到的所有疑点,用以将糟糕的结论驳倒。
这样的分析颇有宽慰自己的意味,不过好在总算梳理出了一条脉络。
“无论这是现实还是副本,都存在一个隐性的时间限制。三天后我将被销毁,所以我需要在三天内逃离这里。”
“我作为克隆体,生理上属于人类,三天时间里必然需要进食,用餐期间说不定有机会解开身上的束缚。每天三餐,就是九次机会,有充足的容错空间。”
他这么想着,房门适时打开,一个年轻的护士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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