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夏盖的过往悲伤(1 / 2)

第376章 夏盖的过往悲伤

“那群疫医为了对付我,甚至不惜召唤出这种东西吗?

但祂的力量并不完全,没有你们卫健委的到场,所召唤出的也不过是这种次等的天使。”

“呜————”

生之天使转动眼球,祂并非是擅长攻击的类型,比起进攻,加米尔多恩更擅长悬浮在天空,其身的光芒自动赋予敌人压制,令他们浑身麻痹,动弹不得。

但这毕竟是无数疫医与失序者的合力召唤而出的神话生物,压制瘟疫骑士已经足够。

里亚看了天空中的神话生物一眼,紧接着,他把目光转移在瘟疫骑士身上,阴影中迅速出现无数触手将祂围拢,而紧贴地面匍匐的那些触手自动刻画出一道全新的祭阵。

青年片刻都没有耽搁,在祭阵完成的一刹那,直接颂念出当初阿特拉克纳克亚交付于他的祷告词。

【不死梦境中的连接路】

【徘徊轮回的蜘蛛之母】

【现实与幻觉的编织者】

【当我们呼喊噩梦名讳】

【黑红毁灭之日终将到来】

颂念这段咒文时,里亚用的语言是古蜘蛛语,这让瘟疫十分诧异地盯着他,片刻后,瘟疫骑士听到里亚接下来的话。

【以贸易为名,我将瘟疫献祭于您——】

【审判之锤敲定,此次交易宣判成立】

青年身体表面的金色瞳孔纷纷睁开,而那些漆黑的触手上也存在着金光闪烁,灿如星辰。

【被交易方:蜘蛛之神,阿特拉克纳克亚】

【交易方:贸易之主,里亚克尔查】

【交易之物:瘟疫】

【落款者:神格】

【审核结果:通过】

随着那些金瞳的注视,地面上的祭阵也逐渐多出一些晦涩难懂的全新符号。

而随着那些符号的出现,瘟疫骑士只感觉自己的视野在被不断剥夺,没过多久,祂的脑海中就出现一道面目可憎的蜘蛛形象。

那长满黑毛的类人蜘蛛头发落地,头发后的眼瞳充满了质疑与敌意。

“里亚克尔查,你竟然敢这么耍我!?”

祂愤怒地咆哮,几乎是立即便恢复了行动能力,将长弓拉满朝着面前的生物射出箭矢。

刹那间,那蜘蛛生物咆哮出声,祂的毛发无风自动,八只眼睛发出诡异光亮,周围无数的蜘蛛之女靠近瘟疫骑士,撕咬着祂,但几乎是顷刻间就被祂甩到一边。

那些尚且存活的蜘蛛之女仰躺在地挥动八条节肢,阿特拉克纳克亚愤怒地朝着瘟疫骑士吐出剧毒的丝线,紧接着以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拖拽着丝线的一头朝向洞穴外爬去。

“阿特拉克,我们都被神格给骗了,祂只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祂在利用你!”

“我当然知道这个问题,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伱觉得比起神格,我会去帮你吗?”

“明明你也在为大审判日做准备,怎么敢与我敌对?”

“那只是个预言,如果它会成真,那今天无论我做什么都会成真,所以你还是省省力气。”

“你觉得你能战胜我?以你一个区区的躲藏在幻梦境中不敢在现实露面的旧日支配者就想战胜我!?”

瘟疫的质疑令阿特拉克恼怒,但祂清楚这是对方在试图激怒自己,因此祂完全没有停下脚步。

“我从不认为凭借自己就能杀了你,但你同样也杀不了我,按照神格的计划,你现在这个反应也在祂的预料之内。”

“所以你们到底都谋划了些什么?”

“放轻松,接下来你的对手可不止是我——”

阿特拉克突然在一处山崖边止步,瘟疫本以为祂要将自己丢下山崖,但那里却站着一个人。

此人上身裹着麻布披肩,腰身赤裸,皮肤颜色相较于普通恩得勒斯人来说偏深一些,容貌也带着不属于恩得勒斯人,倒像是沙漠中巴克利古国人的特征。

那人腰间挂着一根骨质森白长笛,手持锋利的骨矛,额头、脖颈间、耳朵上皆挂有厚重黄金装饰物,半长的凌乱头发被胡乱扎起,发尾垂在一边肩膀上。

那人的另一边肩膀上趴伏着鸽子大小的古怪甲虫,而瘟疫当即就认出,这东西是夏盖妖虫。

“初次见面,骑士阁下,我名谢尔格赫菲斯格图,这孩子的名字叫做夏恩赫菲斯格图。”

瘟疫似乎都忘记了自己该说些什么,祂声音怪异:“赫菲斯格图……我是什么该被人人喊打的角色吗,连你们也要来参一脚?

而且你身上的气息……”

“哈哈,你终于问这个问题,终于有人问了!没错没错,我就是现任的黑法老,前代黑法老已经被我杀了,我还夺取了祂的权柄!”

他的语气十分自豪,仿佛杀死自己是一件十分令人面上有光的事迹一般。

而下一秒,他取出了从原本的黑法老手上抢夺的物品,那枚棱晶体散发出枯黄的色泽。

“我主无面刚好在找寻哪个赫菲斯格图有空来帮祂杀死瘟疫,恰好我有空,我就来到了这里,但我一个人刚刚获得新的权柄,让我杀您我还是不敢……

您可是被千万人敬畏的瘟疫骑士,我又有什么资格对您不敬,光是站在您的面前,我就开始瑟瑟发抖。”

谢尔格如此说道,但他的脸上不仅不见畏惧反而充斥着戏谑。

突然,他握住了那枚棱晶体。

“所以为了给我自己壮胆,我肯定需要帮手。”

言语间,他随手把那闪耀的偏方三八面晶体丢向身后的悬崖,像丢什么垃圾一般。

下一秒,遮天蔽日的黑云在天空中聚集,而悬崖下传出了堪称恐怖的呓语声。

【献祭,给我献祭——给我祭品!】

“别那么着急啊,祭品不就在那里吗。”

谢尔格指向被丝线束缚的瘟疫骑士,而崖底的声音沉默半晌,似乎是在思考祭品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