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今天禾苗被你的表外甥给觊觎了,为此还迁怒沈辞,对沈辞进行了人身攻击,污蔑沈辞是假冒的军人,是专门出来行骗的。走之前,还放下狠话,要让你这个远房表舅为他撑腰,帮他打压沈辞,让沈辞在这京城呆不下去!”
潘政委气得要命,连忙断然否决:“老余啊,那人跟我真的不亲近,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说是远房表舅,那还是加了水分的,实际上两家根本就没啥来往!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我一定站在禾苗跟沈辞那一边,绝对不会成为陶义的帮凶!”
放下电话,潘政委气得手都在发抖,余一凡的话,一直在他的耳边轰鸣。
好啊,好你个陶义!竟然,竟然借着我的势,在外面为非作歹!老子的名声,都快要被你给败坏了,再不狠狠的整治一下,老子就要晚节不保了!
几个电话连续拨出去,他的心里的憋闷愤怒,这才消散了一些。
到了第三天,沈辞去学校的时候,很不巧的,又在去宿舍的路上,遇上了学长梁耘。
“那个陶义,你还记得么?”学长神神秘秘的问道。
“嗯,还记得,怎么啦?”沈辞表示很奇怪。
难不成,这人又闯了什么大祸啊?
梁耘压低了一点声音:“那个陶义啊,被学校给开除了!据说,是掌握了他大量的罪证,说他作风有问题,道德败坏。对了,不止开除这么简单,听说还被送去了劳改农场,判了三年呢!”
沈辞有点惊讶:“三年啊。”
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估计,这是外公的老搭档潘政委出的手。还真没有想到,潘政委会这么果决,这么的正义凌然,这么的大公无私!很好,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英雄,没有让他失望。
梁耘以为他觉得三年太多了,连忙道:“三年不多,一点也不多!要我看啊,以他犯下那些事情,判个十年,也一点都不冤枉他!”
这个年代,作风问题,是多么敏感严重的问题。
只判了三年,算他走运了!只不过,无论是判了多少年,单单就开除了学籍这事,他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唉,好好的日子不过,好好的学不安心的上,偏要贪心不足,追求没有节制的享乐。
而且,梁耘隐隐感觉到,陶义之所以会倒霉,或许跟沈辞有点关系。意识到这一点,在往后的日子里,梁耘为人处世,更加的谦虚谨慎。
莫欺少年穷啊!谁又知道,这个穷小子的背后,有没有一门富贵亲戚?又或者,这个小子,根本就不是穷小子,人家只不过是比较艰苦朴素而已。
就说沈辞吧,那通身的气派,哪里会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啊?
陶义,那真是看走眼了!
认识到了这一点,从此往后,梁耘对沈辞更多了几分亲近跟诚意。也因为如此,让沈辞在这个陌生的学校里,很快就站稳了脚跟,认识了好几个投缘的学长。
工农兵大学生里,其实也是有不少十分优秀的青年才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