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禾苗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哦?伯父的运气挺不错的嘛,我认识的好几个人,这几年都不知道去过多少次深山了。可是,连人参的影子,竟然都没有看到过!对了,有一个人,这些年以来,一共去了大概都有二三十次吧,都没有挖到过人参!”
这话说完,连禾苗都不禁咧嘴笑了。并不是嘲讽,也不是幸灾乐祸,而是觉得十分疑惑,十分无奈,也有点可怜对方。
这确实要讲一点运气,因为有好几次,那个地方别的人仔细的找过,都没有发现有人参。然而,她在007的指引下,却在人家找不到人参的地方,都找到过人参。
藏得很隐秘,这是一个原因;不过,也有的人参其实藏的不严,稍微留意一下,就可以发现。然而,那人竟然视而不见,就这样失之交臂。
连禾苗跟人一起去深山,从来不争着在前面找人参或者珍贵的药材。一般情况下,都是跟着人家的后面捡漏,实在捡不了漏的时候,她就独自离开一阵。远离大家寻找的范围,利用007,去别的地方挖一些。
为此,也没有什么人会眼红她,嫉妒她。
顾伯母一听,顿时就乐了:“什么?去二三十次,都找不到人参?哎呀呀,这么说,我们家老顾,还真的是运气不错喽?”
连禾苗用力点头:“那自然是,不过就进了两次山,就得了好几只人参。这样的运气,何止是不错,简直是太好了!”
顾伯母有点不好意思:“禾苗啊,你伯父乐不思蜀了,打算明天打电话回去,再请几天假期。他想要多进几次山,多采摘一些核桃、锥栗跟红枣,多多的寄回去!这样,起码到了明年,家里都不用愁会饿肚子了!”
其实,顾家个个都有工作,而且待遇都不错。可是,乡下的穷亲戚太多了,顾前进又在那个位置上,又是热心肠。每一年,都不知道要接济多少日子过不下去的人,这样一来,就弄得自家的日子不太好过了。
连禾苗很是赞同:“好啊,这个主意不错!顾伯父的身手挺好的,只要不是一个人进深山,那就没有问题。对了,再过两天,我那些表弟表妹,就要回京城去了。等他们走了,你们就来家里住吧,住招待所没有那么舒适自在!”
顾伯母很是开心:“好啊,小禾苗,谢谢你啊!那么,我跟你伯父,就不客气了!”
小禾苗,还是跟过去一样,那么的热心,那么的真诚。梨花跟顾家在很多年前就有不解之缘,难的的是,她跟梨花也挺投缘的。当年从老家到秦岭,一路上的情谊,也够深了。所以,也没啥好客气的了。
连禾苗又真诚的邀请:“伯母,如果可以多请几天假,就多请几天吧!从老家到这里,山长水远的,此次一别,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再说了,娘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老家来的故人。又很是投缘,她看得出来,自从顾伯母来了之后,娘更加开心了。
顾伯母是个知识分子,又在大城市里上班生活,见识方面挺广的。娘跟她多多接触,也好多长一些见识,多一点“夫人外交”方面的经验。
再说了,外婆田如蜜虽然变好了,但是过去造成的隔阂,甚至可以说是创伤,依然还很深。娘在田如蜜的跟前,很不自在,两人连话也说不上几句。二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时常会陷入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之中,旁人见了,都不禁十分无语。
母女之间,相处成这样,也是少见了。
偏偏,这一次外公打算在这里呆上个把月,好好休息放松一下,才会回京城去。这些年,他为了躲避妻子,基本上都呆在军营里,都没有休过什么假期。
刚好,这一次,多休一段时间,就当时补假好了。
他申请假期的时候,倒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外公不走,田如蜜肯定也不会走。毕竟,她都退休了,无所事事的。
如此,梨花的日子就难过了。
毕竟,要长时间的对着一个无话可说的母亲,这换了谁,都不好过。所幸,顾伯母夫妻俩要多留一段时间,简直是求之不得啊。
连禾苗很是高兴,又叮嘱了顾伯母一遍:“伯母,你跟伯父说,干脆再请十天半个月的假好了!嗯,能请一个月,那再好不过了!不要那么急着回去,如今才十月初,深山里的山货,一直可以打到十二月初呢!”
这夫妻俩明理懂事,又爱干净,又是善良正直的。
这样的亲朋好友,连禾苗表示,多多益善。
这样的亲朋好友,就是在家里住上一个月,连禾苗表示,也很是欢迎。
如果是不喜欢的人,哪怕是在家里住一个晚上,她也不会乐意。会毫不犹豫的,直接安置在招待所,吃饭也在外面招待。
人生啊,最难得的就是两个字:乐意!
顾伯母跟丈夫一说,顾前进立刻就答应了:“好啊,禾苗这孩子有心了!行,那我就尽量多请几天假期,能请多长时间,就请多长时间!”
又感慨的道:“这边的气候要好很多,如今都十月份了,还这么的暖和。”
可惜的是,老父亲老母亲,都不愿意离开家乡。不然的话,设法把老二调到这边的军区来,等过几年他跟妻子退休了,一起搬到这边来住,该多好啊!”
顾伯母也很喜欢这边的气候,也不由得感慨:“是啊,老家那边的气候,太过寒冷了一点。头一回来这里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大的感触,这一次来,住了两天,真的感受很深了!
可惜的是,不能在这边生活工作啊!
比起气候环境,她其实更不舍的,是连禾苗和她的家人。跟禾苗一家相处,比跟自己的那些亲戚朋友相处,还更加自在,更加觉得温暖和愉快。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一转眼,五天就过去了。
沈辞必须离开家,去部队了。
连禾苗也收拾了行装,随军去了。
沈辞的一营,在一个山沟沟里。
家属大院,跟团部挨在一起,离一营大约有个七八里的路程。
路上,沈辞有点不安的叮嘱连禾苗:“禾苗啊,我不能每天回家。不过,隔两三天回一次,那还是可以做得到的。只是,家属院都是平房,一户人家一个小院。你一个人住,晚上会不会害怕?”
连禾苗不以为然:“在部队里,有啥好怕的?左邻右舍,住的都是军属,晚上还有战士巡逻。我不回害怕的,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