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余一凡跟连卫国。不但如此,就连小树和小山,也没有踪影。几个警卫员,也一个都不见。
“禾苗,外公和叔叔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们?”
如果余一凡在的话,田家的人,应该早就被赶出去了。未来岳母,也不敢这样对禾苗,或者说不至于会这么糊涂。
她的糊涂,一定是因为受了田家的人哄骗、诱导、挑唆,如果余一凡在的话,田家的人根本就不敢,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连禾苗叹了口气:“今天刚好是赶集的日子,外公没有赶过集,很是好奇。爹也想去集上看看,想买一些山里人的小鱼干,到时候让外公带回京城去。”
山里人的小鱼干,都是用在没有半点污染的山涧里捕捉到的小鱼晒干的,那小鱼都不大,一般就跟榕树的叶子差不多大。
这些小鱼,有一个别致的名字,就叫榕树叶。
山里人打了小鱼,在山涧里就处理好,回家之后就会摊在石板上晒干。如此的纯天然,又在山泉水里长大,别有一番风味,那是外面人工养殖的鱼没法比的,外面那些多少有些污染的江河里的鱼,也是比不了的。
沈辞还是不太理解:“禾苗啊,你既然在家,又为什么会让田家的人跟你娘接近,给她她们蛊惑你娘的机会?”
他认识的连禾苗,不是这样没有成算的人。
连禾苗无奈的叹了口气:“接到小余的通知,外公和爹就带着弟弟,去赶集去了。我就想着进一趟山,去打几只山鸡野兔,多添几道菜。毕竟,今天是定亲的大日子,晚上的时候,还会有客人来恭贺。考虑到家里就剩下娘和小四小五,我也没有走远,就在外围的地方转悠了半个小时,打了五只山鸡,两只野兔,一只麂子,这就赶紧回来了!”
又忍不住有点懊恼和后悔:“进山下山,回到家里,前后一个小时都不到。就这么点时间,竟然就出事了!早知如此,我进什么山啊?早知如此,也不会让外公他们去赶集!”
反正,这里的集市,三天就开一次。在外公走前,可以赶上一次,就好了嘛!
连禾苗十分的自责。
沈辞却不认同:“禾苗啊,你不要这样想,不要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日后,你还要去上学,去工作。你外公,也必然是要回京城去的。你爹,也是要回军营去。你们都没有办法,一天到晚的,守着你娘!关键啊,还得看你娘,如果她自己没法真正做出改变,你就算是整天守着她,还是会无济于事的!”
连禾苗凄然一笑:“你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就算我不去上学,也得进山打山货,或者打柴。又或者,去村里上工挣工分。总之,是绝对没有办法,一刻不离的守着娘的!”
这人要是自己不争气,别人怎么担心,怎么维护,都是没有用的。
连禾苗又跟沈辞仔细讲述了一番,她跟母亲之间的冲突:“沈大哥,我觉得娘有点不太对劲,好像整个人都变了一样。
沈辞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眉头紧皱:“禾苗,我觉得你娘应该是中招了,田家的人应该给你娘下了什么对神智有干扰的药物!不然的话,你娘再怎么说,都不可能那样出言威胁你!”
为了一些头一回见面的人,就那样糟践自己的女儿,跟女儿离心离德。都还没有证实,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田如蜜的娘家人,他觉得梨花应该还不至于那么的糊涂。
“什么?下药?!怎么敢,那些人怎么敢?!”
连禾苗气得七窍生烟,回想了一下娘当时的神态,这种可能性确实很高!
沈辞的表情很是凝重:“事情可能不会那么的简单,田家的背后,估计还有幕后黑手。田家的人,极有可能,只是过河大前锋的小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