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为啥要冒充呢?这其中,定然有不为人知的阴谋。细思极恐,莫非,这人是特务不成?
一时之间,小战士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当即就决定,一会儿,要去找一找政委,跟政委好好的汇报一下。如今连副团长,似乎被连小婷给蒙蔽了,脑子有点糊涂。为了连副团长好,还是让政委好好看着他一点,不要让他犯下大错。
“过去,发生了那么的事情,如果我是你,今天绝对不会见连小婷!”连禾苗越说就越生气,目光里满是凌厉的光芒,语气也十分的不满:“然而,你是怎么做的?就这样一个黑心肝的烂女人,你竟然好吃好喝的招待,就跟亲生父女一样,这么的相亲相爱。相比之下,好像我才是你的侄女。”
连卫国看着女儿眼里的失望和伤心,心里不禁一阵刺痛,连忙分辨:“禾苗,不是这样的,在爹的心里,自然你才是女儿!”
“事实胜于雄辩,在过去的十多年里,我从未感受过什么父爱!”连禾苗粗暴的打断他的话,眼里满是寒霜:“从小到大,你就对连小婷很好,很心疼她。每次回去,哪一次不给她买新衣服新发夹新玩具?哪一次,不对她柔声细语,陪她玩耍,甚至还让她骑在你的脖子上到处走。反倒是我,从小到大,你就没有给过我什么好脸色,我没有收过你的压岁钱,没有收过你买的一件礼物!”
小时候,她多么羡慕连小婷,可以骑在爹的脖子上,去看露天电影,去看皮影戏,去赶集。
“至于家宅不宁?”连禾苗不禁嘲讽的笑了,“阿爹,你治家不严,家宅不宁,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名声在外,传遍整个军区了!恐怕,就连那秦岭山脉腹地的山民,都早有耳闻了!”
似乎生怕他受的打击不够大,连禾苗又不客气的点出来:“其实啊,早在十年以前,你治家不严、家宅不宁的名声,就早已在家乡人尽皆知!毕竟,那些年月,我和我娘过的是什么日子,十里八乡的人,不知道的,就没有多少!”
连卫国只觉得心里受了十万吨的暴击,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他在家乡就已经声名在外,是世人眼中的傻瓜么?
一念及此,他看向连小婷的目光,不禁带了几分凌厉和冰冷。
他不是傻瓜,从来都不是!
只是,禾苗这样,是不是也过分了一点?毕竟,都是血脉亲人,连小婷今年满打满算,也才十八岁,也还是个孩子呢!过去的一切,就不能一笔勾销么?
连家老宅的人那样对他,他也不是不心冷,不是不心寒;连小婷那样算计禾苗,他也不是不生气,不是不心寒。只是,连家老宅的人,都得到教训了,连有福甚至要在苦寒的劳改农场,呆上二十年之久,这样的惩罚,也是够可以的了。
如此,他这才不想跟连小婷过多的计较。既然她主动来找他,主动来示好,他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搭理她。
毕竟,真的是他的侄女儿,是跟血脉上很近的亲人。又是个娇俏的小姑娘,他实在没法对她恶言相向,置之不理。
连卫国觉得,自己重情重义,并没有做错什么。他这样想,于是就很坦然的对女儿解释:“禾苗啊,这是她自己找来的,我可没有主动联系她。我是这样想的啊,她找来了,我就招待一顿饭,仅此而已!不说她是你堂姐,就算是老家隔壁村的人找来,爹也不能把人往外赶不是?”再怎么样,也得给人一个改过的机会,不是么?
别人可以无情,可是他作为军人,作为一个正直的人,却不能无义。
“爹,你可真够可以的,女儿心服口服,甘拜下风!”连禾苗被气乐了,不怒反笑,声音不高,却透着凌厉无比的气势。眼底,万里冰封。
“哦,这么说,你这是谅解爹了?”连卫国没有察觉到女儿的不对劲,高兴的笑着道。
“谅解你个大木头!你这个糊涂冲!”连禾苗直接开怼,半点面子也不给他留:“在我和连小婷之间,你只能选一个!如果你搭理她,原谅她,那么就别认我这个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