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皇宫深处。
“听闻是兵部最近有新的动向,是意欲何为?”
皇帝端坐在书案边,跟前的是不可一世的李宗弦,对于皇帝的话仿佛是并不想多搭上几句。
“宗弦,你与朕共谋朝事多年,没有二十年,也是有个十几年了吧,朕虽然是愚钝,做过了不少的蠢事情,但是你要知道,朕的初心是集中权力在中央,如今,大部分已是办到了,可这朝局也是变得千疮百孔了。”
李宗弦听到皇帝此话,很是有意见,刚才还是飘忽乱扫的眼睛突然是如同一条细蛇,紧紧的盯住了皇帝,说道:“陛下,何为千疮百孔啊,如今权力并无旁落,都是在陛下手中,唯一是玩砸了的,是臣没有夺来大将军的兵符,这事自然是不能够确保万无一失,在还未杀夏清的时候,臣便已经是调动可暗客去大将军府上搜寻,虽然是些个不中用的人,也没有的得到兵符,但难道不是替陛下打开了机会么?这事,陛下可不能够怨恨臣下。”新网电脑端:../
李宗弦话语态度极度嚣张,却是没有把皇帝放在眼里,想到以前替皇帝为集权做的一些事情,如同是历历在目。
“宗弦,在此事上,你已是与朕同一艘船,怎可再分彼此,如今你是百官之首,朕自然是找你帮朕想想这个办法,如果说是平南王凯旋回到临安,到时候就不止是你与朕,便是整个大魏,都是他的天下,这事难道不应该最为之重要么?”
李宗弦却是看也不看笑道:“这是陛下咎由自取的,臣阻拦多次,陛下是听不进去臣的忠言,却是一意孤行,最后落得兵权旁落,还让平南王他是如虎添翼,得了夏清的兵权,手中还有玉玺印兵,手下些个将士们都是受够了当局,自然会在一番平南王的说辞中选择拥护他为新皇,陛下不要怪臣说话难听,但如今事实便是如此,没有说是有人怜悯陛下您得心思,若是平南王驱逐了梵人,定是功不可没,到时得民心的可不就是陛下了,虽然前线如今吃紧,但梵人对上大魏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而臣刚才说的那些,定会是必然的结果。”
“宗弦所言极是,朕这几日考虑到的也是这个问题,如今是木已成舟,再责备朕的老眼昏花也是多无益处,与其抱怨,不如是想想如何解决问题,宗弦,你有什么好的计策么,在去除平南王一事上。”
李宗弦有些半信不信,盯着皇帝真挚的大眼睛,他丝毫不觉得冒犯,是看了又看,盯了又盯,不时还绕着皇帝周围转圈,缓缓说道:“如今陛下便是想到臣下了,为何在梵人犯事之初却是没有听臣下的意见,是要将兵权交付给平南王,助纣为虐,加大了他的势力,难道,陛下是不信任臣下么,还是说,陛下对平南王是有别的意思。”
皇帝吓了一跳,身子有些发抖,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结结巴巴说道:“朕也是,朕也是,想到平南王有带兵作战的本事,且是功勋不少,便,便是对阵梵人的最佳人选,朕,朕是没有其他意思,还能是有什么意思。”
看着皇帝瑟瑟发抖的样子,李宗弦显得有些得意,坐在了案几上说道:“既然平南王是忠军良将,亦是沙场骁勇善战之人,那陛下便是可以宽慰了,平南王回临安之后必然会是交付兵权,归忠于朝廷。”
皇帝点点头附和,是没有多的话语可说,李宗弦好不得意,敷衍了几句便是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