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只觉眼前一阵黑气冲煞而来,立马是金气乍现将此抵挡了下来,但是可以感觉到对手不凡的实力,当下就抽身欲走,直接自高空纵跃而下。
“让他去吧!”
夏寒听见身后梵人的话,是侥幸躲过了追击,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他出手的那一瞬间,竟然是有了恐惧,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杀气,如此的骇人,让人胆寒,夏寒头也不回,便是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出了城,找到大马一路疾驰回到了汝州。
待回到汝州,已经是天亮,很明显自己的事情被平南王发现了,刚回到房间,便是见到几名守卫一溜烟跑去,应是去通知平南王了。
夏寒现在什么都不想理会,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一夜的疲劳突然全部来袭,简单抹了个脸后便倒头就睡。
再是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了,睡了一觉的夏寒再起来很是精神,动了动身骨后便在院前练了练拳脚,回想起昨夜的招式,便是更加的心生怯意,竟然是没有料想到这梵国皇帝竟然是有如此本事,不过想到他与魔教的种种,夏寒如今却是对魔教的深藏不露充满了好奇,齐云山的卧薪尝胆必然会有一次突然的爆发,这也是为大魏之后的平定埋下了隐患。
“你小子!昨夜去了哪里!”
夏寒正练得走神,心中自顾想着昨夜的事情,却是没有想到平南王已经是到了跟前,连忙停手笑道:“昨夜?昨夜在睡觉啊,王爷怎么会问如此古怪的问题?”
平南王冷笑道:“睡了一整天,昨夜你屋里哪里还有人,马厮的守卫也是见你今早来还马,却还有何借口。”
“不可能啊,今早我还马绝对是没有人看见,怎么会被人给看了去,实在是诡异。”
刚说出口的夏寒突然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当下便是摇摇头道:“不是,你听我解释。”新首发..m..
夏寒却是没有多的话要说,自己一时口误,也是中了平南王的道,低头不语。
“为什么要冒如此大险,你可知道这梵国皇帝是出了名的高手,且不是只有你才是会那几招的,你明白么?”
夏寒并不是知道这梵人皇帝功夫极高,如今领略过后才是后怕起来,懦懦道:“这也是因为我太想将他给除去,即便是不行,我也有计谋将他在阵前引入来。”
听到夏寒说话,平南王更是生气,道:“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如此来,便是培养好刺客便可,你知道当年青灯在宫内大杀四方的传闻真实么?江湖有高手,难道偌大个皇宫就没有么?且你贸然去说些诱敌的话,难道对方就不会考虑么?人家就没有脑子去想你所想的问题么?你这是打草惊蛇,你这是破坏军纪。”
看着平安文怒不可遏的样子,夏寒也是知道自己理亏,便是不再说话,点点头盯着地上。
“我知道,有时候你会觉得你的策略是正确,但是为何你今日有命回来?是因为梵国的防备太差么?还是因为其他,昨夜发生了什么,不必我猜就是知道,你定然是受到了猛烈的追击,亦或者是碰上了硬骨头,如此一来,你的回来就显得更加蹊跷,为何在被发现了后梵人要放你走,如若是高手禁卫军千人迅速集结追你,便是手到擒来,作为大魏三军的先锋,你便是如此辜负他们的么?你还是好好的仔细想想,这里面是有什么不对。”
平南王说罢后便拂袖离去,留下夏寒一人在这院里,黄昏透过屋檐射来脸上,映照的夏寒面部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羞愧,还是因为这夕阳本就是这么的红,让夏寒有了醉意。
夏寒心中在思考刚才平南王所说的事情,为何,为何梵人就要放自己回来,仔细的思考了与梵人皇帝的对话后,夏寒还是不明白他们的意思,是狂妄?还是不屑?是对自己的宽容?还是另有隐情?
这一桩桩的事情快要让夏寒想的头疼欲裂,便是不多理会,闭目打坐,凝神聚气,慢慢的入了自我幻境。
慢慢的,夏寒脑中浮现出昨夜梵人皇帝与自己的对话,仿佛如同在耳边回响。
“运用计谋,自然是越周密越好......”
“你们大魏的臣子实在是太过于薄凉,却是一点点利益便是利欲熏心,单单一个李宗弦即可离间君臣,而老臣疏远皇帝,奸佞吸吮国血,我本想是靠此计谋保持大魏停止对梵的图谋,如今看来,却是另有奇效,蒙蔽了君主的耳目,解除了他在大魏民众内心的威严与威信,即便是许多亲信,也是离间得手,这样风雨招摇的国家,不就是一盘散沙么?”
夏寒凝神闭目,将昨夜梵国皇帝所有说出的话,都浮现了一遍,紧紧皱眉道:“不对,不是这一句。”
“旃陀寒,你只是看到了表面。”
“旃陀寒,你只是看到了表面。”
“我只是看到了表面么?那么,还是有什么你要隐藏的呢?”
仿佛此刻夏寒就站在昨夜的场景中,看着跟前的自己与梵国皇帝对话,如同是场景还原,夏寒仔细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甚极入微。
“却是没有知道梵人的难处,想当年,你的父亲月护王治世,便是与大魏眉来眼去,却是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别人的一条狗,还是挥之则来,呵斥则去的那种,整日弘扬佛法经文,却是将整个梵国搞得是乌烟瘴气,不知道这世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自己国家子民被大魏欺压,便是随意杀戮,也是当看不见,大魏欺人太甚,我等小国自然是逆来顺受,且每年还要进贡大量的国力,这便是不公平,也是很现实的东西,你不强大,又怎么会有话语权可说?”
夏寒反复观察了许久,却是没有任何的发现,不过都是些上头的话语,再怎么看也是没有其他的见效。
这时候,出现在夏寒眼前的,是梵国皇帝的一个小动作,只见他右手拿着兵书,左手是捏着一张纸条,夏寒凑近了身子,去看,来来回回,也没有看清楚是什么。
夏寒便是快速拨动了时间线,在自己横掌削出的一瞬间,夏寒还是看到了纸张的半角,只见上面写着:“魏已有破魔之方,勿用。”
夏寒当下便是大惊,却是怎么想到这信笺必定是魏军中的奸细所谓,却是没有料想道会有这样的事情,便是仔细看了笔法,实在是认不出来,左右反复又是观察了许久,也没有多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