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大捷(1 / 2)

江湖澜 麻豪 4421 字 2个月前

夏寒看了半晌,望着赵老将军道:“我们最值当的宝贝,便是你,赵老将军。”

“我?老夫有什么值钱的,不过是将死之人,年事甚高,虽然也是能够厉兵秣马几年,但此次讨伐之后,我便是风烛残年,安心解甲归田了,虽身为三朝元老,却是无多功绩在手,也不是举足若轻的人物,我又是什么宝贝。”

夏寒道:“并不是如此,如今我设计佯装此为大营,必定是被梵人识破,而在梵人得知赵老将军副将在营的时候,便定会是全城出动进攻,毕竟在战场上,十座城池,也换不来一名三军副将,这也是为何,我说你是宝贝的原因,今夜,你便要收起赵家军的旗帜,竖起夏家军的旗,而后在无意中让前来查探的梵国探子撞见,这便是诱敌出城的最好阵势,而且,我们要让对方发现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让他们偷袭我方骑兵大营,这样,便是可以调虎离山,兵法说,功成宜为城内十倍兵里,梵人两万,则应有二十万之众才可有胜算,如今诱敌一万出城,我们计谋是调虎离山直取幽州,还是迎头歼敌,半路拦截来的好?”

夏寒的问题让赵老将军很是困惑,如果夏寒的方法可行,真是诱敌出来不尽一切杀自己,却是没有多的方法应对,虽然五千夏家军对上这两万之余的梵人是绰绰有余,但是攻城一事只要是城内尚有六千在内,便是个难题,梵人定然是不会选择倾巢出动,而是三千奇兵试探,在吃了苦头后便收缩起来,如此一来,也是难以攻克,一日时间,其余郡部人马汇集后又是当下这般现象,却是没有其余多的计谋可谈。

夏寒见赵老将军困惑,笑道:“赵老将军,晚辈还有一法,不过就是十分斗胆,却是不知道将军意下何为。”

赵将军就是知道有万全之策,便笑道:“快快说来,你便是与你父亲一样,喜欢是吊着人家胃口,很多时候,却是要在战前才说出来,美曰其名的保密,却是让人百思难得其解。”

稀罕道:“如今,梵人知道我方不过五千骑兵,或许三千,即便是他们大胆估计为一万,也是会选择进攻,但是关键是,梵人的选择是初探,还是直接席卷而来,将我们吞没,看着这仿佛是个不确定的事情,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梵人定是会倾巢出动。”

“为何?”

赵老将军大惊,却是不知道夏寒是哪里来的信心可定梵人会将丢失幽州的风险来换取他这一个风烛残年的三军老副将。

“因为,此处为茂林之状,最好便是围攻,且是有十拿九稳之把握,但是苦的就是这被围住的将士,不知道能不能撑住,但是,我也没有打算在梵国倾巢而出后只占据首郡,要的是杀光他们。”

“此行极为斗胆,你可想好。”

虽然夏寒胆行奇招,但是跟夏清想比,夏寒还是有些稚嫩,在许多事情上显得有些意气用事,比如说今日直接起立来的大营,还有本部的诱饵,这计策实在是步步为险招,且是只要一环败露,便是全盘皆输,但是却有一试的必要,也是无妨,如今已是打草惊蛇,便是再多也无妨。

“伏击中可再设伏击,而梵人眼中瓮中之鳖的将士则个个在深夜做好准备,五千铁骑反为杀,而后径直取下首郡,控制好城内一切后其余十八郡便是唾手可得,幽州便是回到手中,之后可使王爷增兵两万联防凉州幽州二地,抵御淮北完全防线,蚕食夺回颍州,便是挥师梵国,杀他个,片甲不留。”

夏寒说的赵将军热血沸腾,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夏寒,感叹道:“少年狂,是为龙虎之魄,大魏有你夏家父子,实在是上苍之福。”

“梵人敢深入幽州,便是有了觉悟,冒不冒险都不重要,他们的策略便是速战速决,所以,必定成功,但是作战时候,不知道五千铁骑与两万援兵的比拼何如。”

‘公子,今夜梵人探子定会会前来?’

夏寒道:“今夜入夜时分,将军你只要在大营起身,身着黑袍,而后转移道此地,探子定是会知晓此事,便是漏去了两个营地给梵人,这茂密树林,必定容并不过三万,只要你露面,梵人定是会富贵险中求。”

赵将军道:“事不宜迟,那我现在便是先去本营了,明日再见。”

幽州首郡,城内。

三位梵人,面色凝重的坐在大殿之上,盯着跟前的幽州沙盘,却是若有所思。

这时,一个面色黝黑的大汉道:“世子,魏人今日骑兵围城,必定会贸然进攻,今夜之时,便是魏人攻城之机。”

黝黑大汉的话惹来其余两位的不屑,其中一位留着长须的汉子,头戴红色玛瑙石头,道:“拓塔木,你杀人厉害,这等布兵计谋便是不要掺和了,魏人今日千骑围城闹出动静,无非是想诱我等出战,如今是刚攻克完毕幽州,共计十九郡,必定是守住此地,而后等待大哥前来增援,便是吃定了凉州,凉州一定,虽然是不能联动淮北形势,但是也足够威胁大魏了,只要是父王在颍州破了汝州陈家军,大魏便是毫无挣扎的余地,所以,幽州此地极为重要,决计不可失,需要谨慎细微,不要着了魏人的当才是。”

这时,世子隔壁另一位将士道:“世子,幽州是我们打下的,着实损失惨重,凭什么要给大世子接管,大王实在是偏心。”

世子笑道:“即便如此,又当如何,大魏气数已尽,是轮到我们的时代,大哥虽然是无军事权谋,但怎说也是父王钦定的继承者,这为不可改变的事情,且不要再说此事了。”

“可是.世子.....”

世子打断了他的追语,道:“拓塔木,今夜你派一队探子前去密林获来今日骑兵情报,我要是知道,这个大胆围城起烟尘的将帅是谁,安得是什么心。”

“喏!”

深夜,月明。

赵老将军起了身子,与其说起身,倒不如说终于可以走动出大营,他是想了一夜,却是毫无头绪,不得以还是应允了夏寒的方法,披了件黑色长袍,完全是遮住了头,身边的随从也是老者,一行三十人来到了大营集合,都是夜行衣打扮,却是看不出为将士。

赵老将军遮住了头,裹盖的十分严实,即便是身在咫尺的手下也是看不出来,大营内的夏家旗帜飘扬鼓风,呼呼啦啦直响动,这茂密林中唯一的宽广之地着实招风,赵将军紧了紧衣服,小心翼翼的上了马朝夏寒所在的营地奔去。

一路上,赵老将军都是在担心左右有无探子,如果是空忙活一场,岂不是笑话,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跟上,但还是依照夏寒所说,快马加鞭,绕最为隐蔽的小道回营,速度可谓是极快,快到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三十匹战马便是奔走了几十里,直到停马时候,赵将军才回神自己刚才是有多快,但还是没有回头,让左右熄灭了火把,又是慢走了几里路才到了本部大营。

夏寒早在大营内等候赵将军多时,便是无多话说,吩咐赵将军睡下便是。

第二日,夏寒起了个大清早,赵将军却是一夜都没有睡下,见到夏寒第一句便是:“公子,老夫不知,为何昨夜梵人不立刻突袭?”

夏寒笑笑道:“若是昨夜突袭,便是没有稳定拿下大人你的胜算,只要是昨夜风平浪静啊,那便是可以肯定梵人要倾巢而出了,通知将士们做好生死斗争的准备,因为今夜啊,注定是不太平。”

夏寒说着便是上了马,却是留下一脸茫然的赵将军,见夏寒上门,又问道:“公子这是去哪?”

夏寒笑笑道:“继续围城,争取把城给破下来。”

“驾!”

浩浩荡荡烟尘四起,留下茫然错愕的赵老将军在大营门口,自言自语道:“老夫疯了,老夫实在是疯了,竟然是相信一个孩子,疯了,疯了。”

马上,文校尉在后追逐,道:“公子,这不是围城的方向。”

马背上夏寒纵马疾驰,道:“我知道。”

“公子这是作何?”

“未雨绸缪!”

很快,两人便是来到一处四下空旷的地方,夏寒左顾右盼,看得出来很是喜欢这个地方。

“公子究竟是作何事情?”

“文乌龟,刚才自从大营过来用了多长时间?”

文校尉倒是记得很清楚,在岔道与“围城”的将士们分开后便是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道:“半柱香时间,公子这是要作何?”

“此地伏击,今夜杀他个出其不意。”

“伏击?公子是要伏击何人?梵人会出来么?”

文校尉显然是还不知道夏寒的计划,得知一切后显得极为震惊,全是不相信,道:“我要是梵人,必然是死守,哪怕是梵国皇帝在对面,我也是不为心动,待援军一到,便是必然得手。”

夏寒道:“来之前我得到王爷军报,驻守幽州的是梵国大臣沙密女婿,也是梵国皇帝的二世子,为人极度心狠手辣,如果说颍州是小规模的坑杀,那么幽州,便是他对他父亲的极力追崇,这也显示了他急功近利的一点,而且,他的哥哥,大世子,为人中庸好学,却不是个打仗的人,却是袭夺了王位,如果此时是你少兵少马攻克了幽州,而后让其他人来抢功,你会是何等感受,再知道了对军副将在手,会不会冒险一击?”新首发..m..

文校尉呆滞,却不知道如何回答,道:“这二世子,可真是个狠角色,想必定会夺来赵将军首级邀功,而借机挤兑他大哥,毕竟战事是唯一改变天子王位的机遇,他夺了幽州,却还是得不到他父亲的青睐,如今肥肉便在眼前,必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妙,妙哉!”

而后,文校尉想来是不对,道:“公子,可,幽州怎说也是有三万兵力,而我们不过五千,且还是骑兵,在这茂林中根本就是不适得应,怎么有击杀的机会?”

夏寒道:“这便是学问所在,骑兵在茂林中固然是大受限制,所谓的伏击也是,不便于隐藏,所以我是要追马引诱他们道郡城之外十里处杀出个回马枪,梵人知道中了埋伏后定会立马发出信号让后尾之军返回守城,但是怎么也不会料到我们会在他们先头部队折返的时候再作伏击,我们不仅仅是要城,我们还要他们全部死。”

文校尉听得愕然,道:“还有伏击,这,这这么多伏击,教是我自己都有些晕头转向了。”

两人回了营地,赵将军布置好了军队事宜,秘密军情也传达了下去,五千骑兵,两千留守营地,五百收据诱敌“大营”其余一千在夏寒踩点处伏击打断梵国兵线,其余千五百骑兵在郡城野草地下马伏击,得令后,夏寒见赵将军神色紧张,笑道:“不必担心,即便是梵人不倾巢出动,也不会委屈在城内受他大哥前来指点,这是必然,所以,此场必战,且还是生死战。”

很快,围城奔跑的骑兵翻队,夜幕也是降临,五千夏家骑兵人人手持银刃,心中甚是激动,相隔数年,还有带着对梵人的一腔恨意,便是为今夜手刃梵人的兴奋打抖。

文校尉在诱敌大营带领五百死士后备,赵将军在大营带领两千营地兵马与伏击里应外合,而夏寒则是来到了郡城外潜伏在了野草地内,与千五百将士等待梵人出城。

月已经是变成了弯钩,等了好几个时辰的夏寒却是没有一点点困意,瞪大了充血的眼睛眺望这首郡城门口,一动也是不动,很快,首郡城内便是火光冲天,夏寒抬起了手道:“来了。”

身后的将士显得极为激动,纷纷攥紧了手中的银刀,大气都不敢出,想着立马就上去将眼前的梵人门碎尸万段。

夏寒看着出城的兵马,却是足足走了有半个时辰,怎说也是两万有余,笑道:“还真是孤注一掷,看来是有几分胆量,但就是少了谋虑,这也就是魏人与梵人不同的存在,我们的野性是用来对付野人的,而不是用来滥杀手无寸铁的人,而你们则是没有脑子的一群野人,并不知道何为人道。”

夏寒也是显得有些激动,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设立计谋,但是冒险的程度极为之大,如今来看,显然是成功了,剩下的就是无尽的厮杀,杀他个片甲不留。

又是过了半个时辰,见到火光龙队进入了山林,很快便是传来了赵将军的号角声,而后就是冲天的呐喊厮杀,身后的许多将士已经是有些按捺不住了,夏寒伸出手压了压道:“还未到最佳时候。”

又是过了几柱香的时间,梵人见有伏击,当即是发出了信号,而后后行军立马是在夏寒的眼皮子底下回到了首郡之内。

“就是现在,何副将,我去开门,你们只需在城门口等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