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洞灵真人出山便是有恃无恐,还怕他些什么魔教,就是天鬼,也杀他个片甲不留。”
众人的风向突变,仿佛洞灵真人就是个定心丸,刚才的所言都成为了过去,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如今洞灵真人归来武林让他们仿佛又自我感动,苦尽甘来。
洞灵真人气场强大,落来擂台引起无数人瞻仰,却是没有刚才那般骚动,个个都仰慕止观。
睥睨四周,洞灵真人环顾左右,道:“此数日之争贫道皆素所注,见多新力军之起于武林又有新之望,然而,众人之心犹是也,不通,其实,危急关头,明知魔教中有高手在之下,你们却更相指责,相与抚,诚使在座英雄寒心,使其抗魔弟子亦为之寒,这般动为,怎么配之上江湖好汉名号乎,配者上武当山乎,本道甚是失望。”
洞灵真人的话虽然是如鞭笞,但些个江湖客还是一脸油盐不进的样子,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很多时候,是在怨恨为何高手不站出来庇护武林,大道理许多,歪道理也许多,让人听了哭笑不得,所谓的不可理喻就是这般吧。
灵阳真人见诸事已经是平息,自己也可以不用如此操劳,有洞灵真人在,那么武林大会便是可以如期进行。
洞灵真人邀了辛计然前往擂台,希望他能够说几句,辛计然向来是不喜欢大场面,如今见此阵势,觉得十分需要激励,江湖客的漠然他他觉得当下的比试只不过在他们眼中如同看戏,如同的表演,如同是七大门派之间的内斗,心中却是没有一点点的尊崇感,这是令辛计然失望的地方,他不想沦为别人的谈资,不想江湖客对现在武当山上拼尽全力的英雄少年成为别人笑柄,因为他们的付出,才有了魔教这几年的怯懦,如今青灯逝世,魔教修养生息几年,必定会卷土重来,当下的武林环境遇上魔教对决,必然是一败涂地,辛计然看了看台上下,在他眼中的全是垂头丧气,哪怕的洞灵真人到场,他们依然觉得魔教是势不可挡,辛计然本来憋回去的话此刻又涌上了心头,顿了顿,铿锵有力道:“比武为必然,为何要比武,不仅仅是为了荣誉,而是在关键时刻,有个人来凝聚大家,让大家的心,不再涣散,遇到事情,不会知难而退,武林至尊是代表了武林,代表了我们千千万万个江湖客,我想这也是灵阳真人的初衷,所以才有了这次武当聚会,且当下更是危急存亡的时候,武林急需要有位能人之士站出来,你们只知道魔教的厉害,却不知道如今魔教已经是将刀架在我们脖子上,个个还如几年前般无所事事,抗魔之后,魔教元气大损,七大门派更是惨不忍睹,许多得意弟子死在魔教手下,导致武林这几年倾颓不堪,要是这次武林大会再出差错,我想魔教占了上风,我们便会成为魔教,我们便会成为他们口中喊打喊杀的异类,真理,这个世界上没有真理,有的,只有拼杀出来的尊重,一蹶不振几年,如今你们不想武林至尊到来,那么,各自毫无几率,只凭魔教一招便将你们吓唬成这样,谈何荣辱与共?谈何杀魔?我看你们也只是口中说说罢了,实际上却是贪生怕死之徒。”
辛计然的愤怒让灵阳真人倍感意外,因为在他眼中,辛计然虽为江湖隐士,不怎参与门派争斗,但是在魔教这一件事情上,却是与自己一样上心,多年来二人为抗魔付出太多,大大小小的谋划不下千次,如今到了关键时刻,想不到辛计然的愤怒还是爆发了出来,是何物能将一个心之淡然的人逼迫到这种田地,灵阳真人现在的心情很是愧疚。
他愧疚将辛计然拖下水,完全改变了他的脾性,是他毁了辛计然的清净生活,如果不是他那日邀请,如今的辛计然却是如同秘洞内的清虚真人一般潇洒自在,做着令自己开心的事情,世界上没有什么自私不自私,也没有什么伟大,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话听起来顺耳,但是能够做到的却是在少数,即便是眼前的洞灵真人,他也是因为自己内心积怨才在这些年游荡江湖,目的在找到能够与魔教抗衡的弟子,如今他找到了,他付出了许多,辛计然固然也是,他们都是值得自己钦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