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跌跌撞撞上得台来,原先沸腾的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连看台高处的众位掌门都静下望来,期待少林金刚坐再现江湖这一刻。
“江澜!”
“二十三号是江澜!”
场面由静若听针到窃窃私语,夏寒显得有些紧张,望去对面五十二号签选手,是位不曾见过的汉子,礼貌上前拜首,那汉子耷拉脸不理睬,可能是自认倒霉遇上江澜,场上老道惯例念了词句退去,香起烟飞,看台又陷入一片寂静,纷纷睁大眼睛盯着台上这二人,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隔风听那汉子道:“江少侠,哥哥得罪了!”说罢忽尔闪身抬腿踢来,速度迅快直取夏寒腹部,虽汉子腿风疾快,但劲道却显得不足,夏寒身子高飞轻松躲过,紧接着脚下传来声响,低头望见汉子紧追上来,又望了眼香炉,口道:“失礼了!”说罢坠落而下,袖口呼呼摆动,大汉知此招有所古怪,却捉摸不透,当机立断不理三七,挥拳朝上空夏寒如雨捶来,看来他是得意自己速度,夏寒衣袖拂起,这看台众人才恍然大悟,道:“这,这不是少林绝学龙爪手么?”
子觉、子湛二位高僧见此招数倒无多惊色,点点头齐道:“阿弥陀佛。”
夏寒袖里出爪,呼呼与汉子手拳相交,因长袖遮挡,看台上看不透这招虚实,只见夏寒袖口晃动,二人同时落下台来,汉子收回手望了眼后连连退步大叫,卦台边舒洛儿嘲笑道:“慌什么,他又没下杀手,不过是件袖子。”汉子听后定睛看了仔细才松了口起身,拜道:“谢过江少侠手下留情。”
夏寒摆手道:“本就是比试,不同生死搏斗,以武会友罢了。”
看台高处,子湛盛赞道:“江少侠将这袖中游龙运用的出神入化,且得其中精髓,本这袖中游龙便是少林主张不杀生所置,因龙爪手剥经剔脉十分残忍,所以袖中遮挡有一定掩饰,如今江少侠只是抓破布袖,实有颗慈悲心肠,如此说来他习得少林金刚坐贫僧是半点不觉得奇怪。”
子觉一旁道:“只露半招便可见修为,果然了得。”
八方群雄都是一惊,原来江湖所言不假,流传盛名绝非他幸,这江澜子是得青灯大师真传之人,一招一式尽是少林功夫,且都入了境界,而南天仲则脸色铁青,低沉说道:“明天就教你好看!”说罢与乔汝城眼色一对阴阴低笑起来。
退来台下,舒洛儿心念一动,问道:“趁着无趣,江澜你同我玩个游戏可好?”夏寒微微一笑,眼内珠子滴溜打转,他知道舒洛儿又想到什么古怪点子,口中直说道:“不玩,每次都是我吃亏。”
“玩嘛,很好玩的。”
一旁陈曼沙像是嫌看热闹不怕事大,跟着附和让夏寒答应,许久不见,舒洛儿与陈曼沙嗔娇音调催哄得夏寒魂不守舍,头脑发涨晕晕乎乎不知所措,右手扶住脑袋道:“怕了,怕了,答应就是,你说。”说话间眼色连忙扫寻严今初身影,心想:“严兄今日怎如此正经,当下这困境是你的乐园,怎还忍独自在看台呐!”远方严今初表面看是正襟危坐,有武当名门大弟子风采,可内心早就疯牛乱窜,骂爹喊娘,瞥了眼夏寒与陈曼沙有说有笑,心中更是滴血成海,苦恼感叹道:“江兄啊,你我真是同人不同命,唉!想我这潇洒魄力”
舒洛儿见夏寒答应,不怀好意笑道:“可不许反悔哦。”
“不反悔,不反悔,洛儿你说便是。”
陈曼沙也好奇舒洛儿的游戏是什么,凑近身子仔细听她说来:“呐!等会儿上台下个对手呢,我要你只用一只手,且只站在原地不动,如何?”
夏寒听罢脸色大变,直说:“不行!”
陈曼沙也觉得有些不妥,劝道:“洛儿,这比试虽以胜负为分,江公子也身手了得,但是如此作法对方是否觉得自己受了侮辱,这般引起误会大家会觉得江公子是个骄傲自满之人。”虽陈曼沙嘴上如此说着,但心里是在担心他受伤,毕竟江湖客都不是名门弟子,刚殿内已经中了剧毒,如今冒险只用一只手还不能移动,是在是危险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