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明着降罪呢?”
关肃峥一愣,旋即昂首挺胸,自信满满地说:“他不敢。”
“为什么?”
“朝局动荡,北境不安,东海未平,他若降罪周茂,也要问问漠北同不同意!”关肃峥冷哼,“漠北大乱,周茂赴死,何人替他西征?”
裴仪跨进内院,扭身看他,“我大燕朝并未他一个武将,别人降不住,这不还有定远王么?皇帝派你去,你敢抗旨?”
“抗旨我不敢。”关肃峥迈过门槛,追在裴仪后头,“我新婚燕尔,有理拒战,他还能强压我的头去不成?”
“你完婚已经足足半年了!”裴仪嗔笑,打趣道:“还新婚燕尔……诓谁呢?”
关肃峥从后抱住娇娥,下巴落在她的颈窝里笑道:“那……你给我生个孩子,这个理由拒战最稳妥。”
“别闹……”裴仪扒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若皇帝指派燕王呢?”
“没有我的吩咐,萧居营不敢动。”jieshengit.com
“他毕竟是皇室子弟,身上流着萧氏血脉,你算什么?为何要听你的?”
裴仪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掀开毡帘走进主屋,暖意迎面扑来。
关肃峥紧随其后,大言不惭道:“燕王营的虎符在我手里,他愿意去,让他一个人去。”
这般无赖行径,裴仪忍不住发笑。
“笑什么?”
关肃峥站在裴仪身前,解开她身上大氅的绳结,替她取下,挂在熏炉上。
“我有一个法子,你要不要听听?”
裴仪罔顾关肃峥的问话,一面脱袄,一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