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字唤他,她唤不出口。
裴仪娇羞地低下头,关肃峥靠在她肩上,似孩童般撒娇道:“唤我,唤我,快唤我。”
裴仪清了清嗓子,在他满含期待的眼神下,轻轻唤了一字:“峥。”
关肃峥心满意足,宽厚有力的手不自觉地攀到她身上,摸索到她的绳扣。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裴仪自然明白。
上一世,她可是生过四个孩子。
对于夫妻之间的事,她很是明白。
即使上一次经历过很多次,当关肃峥的手在触及到她肌肤的那一刻时,她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既羞又臊,既期待又忐忑,渴望他下一步行动,又怕来得太快。
他欺身把她压在身下,她娇呼:“蜡烛,蜡烛还没熄灭。”
“不管它。”关肃峥停不下来,他也不想停,奈何身下人一味地催促:“熄了它,熄……”
他赤足下榻,吹灭所有的蜡烛,飞快地回到床榻上,顺势扯下红帐。
内室昏暗,唯有月光透过窗上的软烟罗,照在灰色地砖上。
红绡帐暖,锦幄香温。
急促的呼吸声,娇柔的低吟声,与床榻富有节律的吱吱呀呀声合鸣,谱写一曲恩爱华丽的歌曲。
良久停息。
六月初夏,银光洒满大地,婚房门口悬挂两顶大红灯笼。
内室静谧片刻,再度起声,与外间的蝉鸣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