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泡的事,魏钰暂时没跟别人说,他准备啥时候大型发电机做出来了,能承载住整个庄子的用电后,再把这个消息告诉朝堂上的人。
免得一个个提前知道了,又开始追着他问问问。
或许今年真的是个富贵年吧,继九月份研究院出现电灯后,剩下的三个月里,所有人都开始厚积薄发了。
工部造出了新农具,能使耕地、播种更为高效轻便;百来辆用杜仲胶造轮胎做好的自行车以及三轮车,也陆续在京都规划好的地段推出使用;琢磨的天文望远镜虽然没造出来,但却大大改进了望远镜的视野范围,让望远镜也分成了民用和军用
司天监的各种天文仪器还在陆续建造中,然能人巧匠不多但却精干十足的司天监,却在误打误撞中研造出了钟表。
在羊绒盛行的幽州,以及棉花盛行的徐湖二州,也有民间百姓自己弄出了省时省力的纺车、梳棉机、纺织机等。
而“丝绸之路”、“海上贸易”的发展,也将无数新奇的物件引入大魏,叫大魏百姓开了眼同时,思想也在不断打开。
最明显的便是各地小商贩变多了,一些从前没有的美食也在不断冒出来,而这些的材料全是从外面引进来的新品种。
经济的发展、风气的开放、知识教育的普及,叫一潭死水的大魏重新焕发出了生机。
朝廷与民间,都在用属于自己的方式将未来变得更好。
在今次新年之前,魏皇终于回来了。
出去游荡一年半,归来时人居然还年轻了一圈
觉得自己沧桑了二十岁的魏钰很幽怨,是他爹拿钱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堂堂太子,怎的如此小家子气朕不都是说给你赔银子道歉了吗,行了行了,别闹了啊。”
多劳不要脸的话啊,魏钰人都气笑了。
他看向他脸不红气不喘的爹,咬着后槽牙微笑,“我闹您一去就去一年半,把偌大个朝堂都扔给我,也不管我能不能管好,中途只言片语都不给我,给您写信还不理,最后您居然说我闹”
魏钰伸手给他爹鼓掌,“真是说得好啊,没理没据的,三司听了都得夸您口才了得,给您颁一个无理取闹奖。”
魏皇、十皇子:
“咳。”
魏皇假意咳嗽一声,摆摆手示意儿子别闹,给他这个当父皇的一个面子。
到底这事是魏皇做的不在理,皇帝心虚,但这不是架不住外面的花花世界太美好,儿子又太能干,所以他才玩得久了点嘛
觑一眼不孝子的脸色,魏皇眼皮一耷拉,肩头一垮,开始唉声叹气,“朕在位三十多年了,日日不是朝堂就是奏章,还得抽空去趟后宫,每日十二个时辰,连半个时辰都没有属于朕自己的,朕老了,好不容易有个孝顺能干的儿子接替朕的位子,朕就想松快点,难道这也不成吗”
魏钰、十皇子:
无语这回事是得轮换着来的。
只除了在旁边干看着的十皇子,眼下也没他说话的份儿,除了干瞪眼就还是干瞪眼。
魏钰揉了揉眉心,颇为无奈地喊了声爹。
魏皇哼了一声,“爹什么爹,朕不是你爹,你要拿朕当爹,怎的这点事儿都不肯干朕都一把年纪了还指望朕来。”
面对他爹的茶艺,魏钰真的无奈极了。
他觉得因果报应这个词儿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不然为何从前是他茶他爹,换到如今就成了他爹茶他了
偏偏你明知道对方是演的,但一看到那可怜样便又给于心不忍了
造孽啊。
这不活该他自个儿苦吗
魏钰咬着牙不吭声。
魏皇跟一旁的小十对视一眼。
魏皇:去哄哄你哥
十皇子:儿臣不儿臣要去了九哥肯定把仇记我身上了
魏皇:不就一点课业,看你那点出息,你九哥幼时可比你能干多了真是半分机灵都没学到你九哥的
魏皇恨铁不成钢,十皇子却是悄咪咪翻了个白眼。
说不就是不,这种与他无关的事儿他坚决不掺和
没辙,小儿子不肯干和稀泥的事儿,魏皇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他叹气,一脸沧桑,“行吧,既然你不乐意,那朕就自己来吧,哎,活该朕十个儿子没一个体贴的啊”
魏钰按住他爹要起来的身子了。
他闭眼,咬牙,“行我干我干还不成吗”
魏皇大喜,“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好儿子,朕就知道你最孝顺了”
讨得口头应诺的魏皇也不装了,撩开魏钰的手就起身往外走。
“好了魏钰啊,国事你慢慢处理,朕去见趟宗亲,这回来后还有许多事没干呢”
十秒不到,魏皇身影消失在殿内。
魏钰盯着他爹消失的最后方位久久未动。
十皇子瞥了眼,悄咪咪挪了挪步子。
一步,两步,五步,十步哈,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