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回京没几天,便在众人一头雾水的状态中又急忙忙回了东海郡。
朝臣们都以为大殿下进京是为了找贤王茬儿的,结果这人是去了贤王府了,他们都准备好瓜子看戏了,可谁知他们想看到的大戏压根就没有
不知想象中的决裂没发生,甚至有在贤王府门口蹲守的人回禀,那大殿下出来时还是贤王送的。
兄弟二人举止亲昵,不说半点隔阂没有了,瞧着就是一对情深义重的好兄弟好吗
总之那日大皇子和贤王究竟发生了何事,众人就没一个清楚的,懵逼来懵逼去,也不知道他俩现在究竟是个啥关系。
所以等到大皇子离京后,众人就干脆揭过不提了。
反正当事人都不在了,那还说个屁啊
也就作为从前死对头的二皇子隐约有所察觉了。
这大哥是个何模样,这么多年他又不是不清楚,平时瞧着有勇有谋,但脑子一热后差不多就意气用事了。
这样的老大,放在九弟面前
二皇子忍不住呵呵。
就九弟一张嘴,他都抵抗不了,凭老大
看看老大如今在哪儿就知道了。
一把大皇子忽悠走,魏皇就知道了此事。
老大是何心思,这次突然回来又是为了何,魏皇不是不清楚,他没插手,也不过是想叫魏钰自己来解决罢了。
毕竟魏钰是他认定的储君,若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那这不孝子铁定就是装的
既是装的,那他就活该。
反正魏皇就没打算亲自出手解决儿子们之间的问题。
知道老大又回去后,魏皇很好奇,他抽空问了魏钰。
“你是如何糊弄你大哥的”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魏钰不满,“如何叫糊弄就不能是儿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跟大哥说清楚讲明白,凭着儿子本身的人格魅力说服大哥吗”
“你听听,可能吗”魏皇不为所动。
老头子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魏钰闭嘴了,说起如何糊弄,呸,说服他大哥的事,魏钰运用了下说话的艺术。
“还能怎么说服大哥啊,儿子就是同大哥说了下出海的事,大哥自觉这次没得到您准许就入京不对,所以主动要帮大魏在海上建立根据点”
好家伙,大哥那边说父皇,父皇这边说大哥,两头倒,忙得跟个间谍似的。
魏钰在心里夸赞了一声自己真棒。
魏皇瞅他一眼,“你不是拿朕当傻子”
魏钰:
魏皇嫌弃摆手,叫他说事,“说吧,你今日进宫来做什么的。”
提到这事,魏钰想起来了,“哦对,都是您的错,儿子都忘了同你说棉花的事了”
刚要骂人,结果一听棉花,魏皇眼睛亮了。
是了,这都过去两个多月了,说好的棉花确实是该熟了啊
魏皇是挂念民生的人,知道了棉花的作用,又得知棉花熟了,他自然是要亲自去看的。
于是当天下午,魏皇也没有大张旗鼓,而是同魏钰一道低调出了宫。
已经是深秋,庄上的大部分庄稼早已成熟,佃户们已经收割,只余一小片深褐色,其上挂着星白点点的植物。
不同于魏钰常来庄上,魏皇也就来了一次。
魏皇想要见见这农桑秋收,看看百姓们生活的场面,一入庄子,他便下了马车。
庄子安谧,这个点,佃户在忙,学子们在念书,除了庄上的管事,无人前来打扰。
魏钰扶着他爹往农田那边去。
路上,看到一块地,魏钰就给他爹指来看。
“爹你看那儿,那片是实验田,从前祁峰他们在儿子这留下来的,种的是小麦”
因着农科所的建立,祁峰被魏钰直接调进了农科所,如今已经同朱家爷孙一起在农科所发光发热了。
而凭白将无官身的人调入农科所,魏钰自然是要同他爹说的。
所以对于祁峰此人,魏皇也清楚,甚至连他们正在进行的杂交实验也知道。
魏皇颔首,“不错,此事叫他好好办,若成,朕重重有赏。”
“儿子明白。”
庄上的试验田有四处,经过时,魏钰都一一指了给他爹看。
等到一路走过,终于走到那一小片棉花地附近的时候,瞧见的魏皇终于忍不住笑了。
“这就是棉花好好好,不错”
不用李成等人亲自去把棉花摘了递过来,魏皇撇开魏钰的手,自己亲自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