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钰看上常宁和他的狐朋狗友了。
呸,准确来说应该是看上他们的钱袋子以及身后的家庭背景了。
都是一群在京都混的纨绔,怎么说也有两把刷子。
不巧,魏钰盯上的就是他们这两把刷子。
揽着小肥羊往前走,魏钰没让婢女带路,只是顺着回廊,走到哪儿算到哪儿。
然后,他这一走就到了诗会院。
偌大的一个院子内,一群读书人正聚在里面。
诗会院是读书人聚在一起谈论事情的地方,不局限于吟诗作对,凡家国大事,甚至关于科考题目的揣测,他们也会互相交流一番。
魏钰从墙角下经过时,听到的就恰好是墙另一侧的人关于科考的谈论。
“说来这次秋闱的题目倒也稀奇,也不知是谁出的,最后一题居然是关于如何强兵哎,学子们平日闷头读书,哪儿会什么强兵之法,出这题的人简直就是在故意为难。”
啊哈,秋闱题目
魏钰一听就停下了,顺带还捂住了常宁刚张开的嘴。
“嘘,别吱声,让他们知道有人就不能再听了”
常宁无语。
偷听墙角还这么理直气壮
一边腹诽着魏钰的不要脸,常宁一边学着他的样子竖起了耳朵。
这边两人趴在墙上在听墙角,而隔壁的声音也还在继续。
“诶,小声点你话可别这么说,我听人说,这秋闱最后一题,似乎是你懂吧”
隔壁打什么哑谜,魏钰看不到但能猜到。
而被打哑谜的人似乎也懂了,声音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难怪呢,那,那你说是不是会有什么变故”
“我猜是的,你也知道,我恩师在翰林院任职,消息也算灵通,听我老师说,陛下之前是有意重铸军备的。”
“重铸军备那这,这朝廷莫不是要跟谁打仗了吧”
“张兄莫慌,陛下只是有意,军备的事,朝廷如今还没有定夺,听说是被贤王殿下拦住了。”
“贤王哦,是圣上幼子对吧被贤王拦住了难道圣上很疼爱贤王”
偷听的魏钰:
他默默直起身,顺手拽住常宁的后领子,将其给拉了起来。
“你干什么”
老是被一个比自己年少的人揪后脖领,多丢人啊
常宁也是要面子的,他咬牙低吼,“你撒手,没瞧着我在这儿听墙角吗你不听你走开”
魏钰意味深长地瞅他。
刚刚还一副正人君子不屑偷听的样子,转头就变了个嘴脸。
呵,男人。
常宁被看的脸热,他直起身,整整衣服,“咳,那个,我这也是”
“好了,别说了。”
魏钰搂住他往前走,顺便叮嘱道:“常兄啊,偷听人墙角都得讲究个度,你这举措非君子所为,下次可不能听人墙角了知道吗幸亏没被人发现,不然多丢我脸啊。”
常宁:
不要脸还是这人不要脸。
远离了那面墙后,常宁斜眼瞅向魏钰,“诶,你刚刚为何突然不听了,还拉着我走人,你是不是认识贤王啊”
何止认识啊。
他就是好吗
魏钰面不改色道:“打听这个想干嘛是不是想趁我不备,偷偷结交贤王好甩了我这个知己”
常宁:“你说这话亏不亏心这么久了我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你居然好意思说咱俩是知己”
魏钰:“嗯那我允许你叫我一声九弟。”
常宁微愣,“九弟你家中排行第九”
“是啊,你也知道,皇室宗亲嘛,家中姊妹难免多了些。”
魏钰扭头,满目忧伤地看着常宁,“所以常兄,即便我不说,你也能知道我的痛处的对不对”
常宁:
常宁表示他一个独生子不是很想懂他的痛处
大爷的这小子就是想坑他钱
常宁脸扭曲了一下,他咬着牙问,“你好歹也是皇亲国戚,难道平日家中就不给月钱的我都有二十两好吗”
哦豁。
二十两
魏钰眼神深深地看着常宁,说不出的深情,“常兄,你好有钱啊。”
淦
意识到说漏嘴的常宁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他捂着自己胸口就要走人,“没钱我家可不富裕,我爹国子监祭酒,俸禄可没多少,你少来坑我钱,说没有就没有”
魏钰赶紧追上去,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常兄咱们谁跟谁呀,都是知己,我知道你肯定是不忍心让我受苦的,对不对”
常宁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