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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莉娅怀疑凯厄斯是否是误会了什么。
也许是觉得两个人没有喊打喊杀的几次已经显得足够友好,也许是觉得他们在有了“和平协定”之后就真的彻底平安无事一切抹过
总之,他在她眼前出现的频率超过了她的预料,甚至颇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安吉莉娅每天都能够在自己的床头边上看到不同的“礼物”。
第一次是一条奢华的项链,第二次是一副精致的古老塔罗牌,第三次是一本很有年代感和故事感的圣经
为此,安吉莉娅不得不把匕首随身携带,哪怕是进浴室也要顺手从桌上捞起来带进去。
她对他给的东西没有任何的感觉。
不论是作为补偿,还是单纯作为礼物,亦或者是想要向她示威或者彰显什么实力,她都没有太多的感触。
如果一定要说变化,那大概是在一定程度上,安吉莉娅相信了他确实会听从他兄长阿罗的话,暂时不会要她的命
以他这么对她房间来去自如的情况来看,想要她小命真的是一眨眼的事情,而他也没有表露出强烈的想要吸食她鲜血的,亦没有总是没完没了地在她面前出现妨碍她
尽管她知道歌者的联系不可能断绝,他也不可能保证永远抵抗住歌者鲜血的诱惑,但目前这样让她对他的印象倒是稍微好了一点。
如果他能够彻底消失,对她不再有任何的在意,那就更好了。
安吉莉娅不知道凯厄斯打的是什么算盘,也不想要探究沃尔图里究竟有什么意图,她就这么安安分分地和安娜一道过日子。
像是过去的每一天一样,安逸地笑着,一起喝茶,谈论各种东西,接着互相亲吻,道一声晚安,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另一边,沃尔图里的卫士和他们的王却不是那般平静。
新添进来的卫士主要负责和卡伦家的人交涉等。
凯厄斯不耐烦和他们扯皮,自有亚力克等用沃尔图里的方式作出回答。
但每日的汇报几乎成了最近一段的必须。
凯厄斯一边对女巫的冷淡反应感到焦头烂额,一边还要忍受暂时不能杀的卡伦一家的烦扰。
他的怒火在一天天地往上增长,以至于他的卫士们都不敢随意地动作,任何活动都只能轻手轻脚,不做任何可能引火上身的事情。
视频电话的那头,阿罗一如既往地在城堡专座上和他进行着沟通。
凯厄斯坐在欧式椅子内,手上转着一把和女巫的圣器匕首款式相仿却装饰不同的匕首。
“我的兄弟,究竟是在为自己和歌者无法割裂的联系而导致的失控感到愤怒”阿罗露出了一个微妙的洞悉的笑容。
“还是在为自己得不到应有的注视和回应而感到焦虑呢”
“嘭”
房间的窗和门在骤然之间硬生生地被炸裂开来。
凯厄斯慢慢地站起了身。
他置身于火海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处在愤怒的火焰之中,诡秘而冰冷的红色火焰以难以想象的力量熊熊燃烧着,火苗却惊人地避开了他。
如同敬畏于它们的王。
阿罗面对此情此景,神色没有一点的变动。
他甚至还发出了一声近似于嗤笑的冷哼,这个洞悉人心的吸血鬼将这一切都看得再透彻不过了。
他也不会害怕自己兄弟的力量和火焰,尽管凯厄斯有着他们三位长老之中最强的战斗力,负责沃尔图里的守卫工作,但他也并不是一个会畏惧下属的吸血鬼。
阿罗的强大,不仅仅在于力量,更在于他对于人心的把握,而吸血鬼不过是更特殊甚至单纯几分的人类罢了。
“杰斯”
阿罗咏叹一般地念着这个名字,凯厄斯眼眸中的怒火几乎化为了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