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尧烨总觉得科室主任的声音有点怪,但被烧得不太清楚的脑子处理不了太多信息,挂了电话,吃了药后就又睡了过去。
尧烨再次醒来是晚上九点多钟了,他是被饿醒的,一整天没吃东西,身体受不住了。
可是额头还是有点发烫,他感觉自己得去打针退烧针了,于是稍微洗漱了一番,邋里邋遢地走到门口,还没打开门就又退了回来。
被吓破了胆子的尧烨至少今天是不敢出门了,拿出手机订了个外卖,又吃了特效退烧药,然后就把整个房子的灯都打开,让屋子里亮如白昼才安心下来。
不一会儿,外卖来了,尧烨接了外卖后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头乱发未加梳理,像个狼崽子一样野性不驯。
吃完饭,尧烨开着空调和电视,坐在沙发上又睡了过去,脸也不洗,牙也不刷,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不知过了多久,电视被突然关上了,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了一步一顿的脚步声,一张柔软的毯子被盖在了尧烨肩头,而尧烨睡得正香,只在梦里隐隐嗅到了火焰的焦灼味道,掺杂着尸体腐朽的味道。
他皱起眉头,又做了一宿噩梦。
经此一遭,尧烨惊吓过度,高烧连烧了三天才好转,他跟傻子一样在屋子里闷了三天,神志才渐渐恢复。
早晨六点钟
尧烨起了个大早,好好洗漱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宇间却有消不去的愁绪。
他,有点怕桉陵会向他索要平安符。
被那个单身汉的死状吓惨了的尧烨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离不开这个保命的平安符了,实在舍不得把平安符还回去。
可这是别人的东西,他就这么拿走了终究太过卑鄙了。
但是那个家伙,不是喜欢他吗如果
抚摸着胸口的平安符,尧烨低头思考着合适的对策,却突然感觉耳侧有些冰凉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侧一样,立即吓得侧头看去。
空无一物。
“”
尧烨无奈,感觉自己真是被吓坏了,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用凉水拍了拍额头,尧烨斜跨着自己的公文包出了门,全然忘了自己没关空调。
良久,寂静无人的房间内,空调的操作面板闪烁了几下,悄然关机。
桂市上午九点钟
破旧偏僻的医院旧址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这里就是那个医院看上去好破,真有鬼吗我好怕啊。”
打扮靓丽的紫发女孩子半信半疑地看着不远处的医院,双手交叉在胸前,挤出了自己的事业线,朝身旁面容俊俏的白发男生抛媚眼。
白发男生心领神会地冲她微笑,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逗得紫发女花枝乱颤。
“当然,这可是我打听好久才找到的地方,本市人对这里讳莫如深,据说死了不少人呢。”
前方,反戴着鸭舌帽的青年正举着摄像机找寻合适的角度拍照,表情兴奋,听了紫发女的疑问后立刻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看这典型的断壁残垣,要多带感有多带感好吗”鸭舌帽青年向身后的同伴们示意,嘴巴说个不停,“那个怪谈你们应该都听过了,应该很清楚吧,这就是一个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故事,我都想替那个鬼抹把辛酸泪了。”
“啧啧,是啊,据说后来那个女护士到处抹黑那个保安,最后消失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另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青年也摇头叹息。
队伍后面,戴着眼镜的瘦小青年瞥了紫发女一眼,咳嗽了一下,反驳道“其实、其实也不一定很辛酸啊,只要是追求心爱的人,舔狗又怎样,舔狗觉得很值的”
在队伍最后的短发女闻言,嫌弃地看了瘦小青年一眼,撇了撇嘴巴。
这个猥琐男,搞得跟谁不知道他的心思似的,真恶心。
黏在白发男身边的紫发女也沉默了下,转移话题聊起了其他的,倒是鸭舌帽青年没发现队伍里的波涛汹涌,兀自聊得开心。
“嘿嘿,这个题材绝对吸引人,到时候咱们边走边介绍背景,吸引住观众,一边还可以整点小道具,以防不够吓人。
先说好,到时候完全不用怕,就算真有鬼,那鬼也会害怕人的,只要咱们到时候不落单,就谁都不会有事。”
鸭舌帽青年说的头头是道,显然经验丰富。
他身后另外五个同伴点头,纷纷表示自己明白了,叽叽喳喳地开始讨论晚上的直播流程。
“这次咱们一定要涨粉直播的内容一定要抓住人眼球”
“没错没错,挣大钱哈哈哈”
“最近粉丝都在催的,是得好好搞一下,不然掉粉了就没有赞助商资助了”
一行六人四男两女,说说笑笑地往医院走去,谁都没注意到,在进入医院的一瞬间,空间奇异的震颤,荡开了一层层水纹。
地狱和人间,往往一线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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